纤薄蝴蝶背一览无余,两片翼状肩胛骨清晰可见。长发盘在头顶,妆容精致明艳,搭配一身华丽性感的礼服裙,万种风情皆在举手投足间。
“哟!”林浅挤挤眼睛,“这是换了个风格引诱你呢,走清纯风行不通,改为性感风,说真的,她驾驭得住。犹如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顾砚辞恶寒,“顾太太,她是三儿,你夸她漂亮,像话吗?”
林浅淡笑,“没夸,她确实漂亮,我陈述事实。”
“她说你坏话呢!”顾砚辞眉尾一挑,“明褒暗贬,明里褒奖自己,暗地里贬低你。”
林浅施施然站起,踩着高跟鞋步步前行。
靠近辛诺,她听到自夸声:“看,这个奖杯,是我去年获得的,一舞惊艳全场,荣获双料奖杯。这张照片,是我参加某某国际芭蕾舞赛,与评委拍摄的合影,左边这位,是Y国皇家芭蕾舞团原艺术总监,曾获得伯努瓦舞蹈奖的艾丽娅……”
她侃侃而谈,吹嘘自己,有人附和说:“原来,你这么优秀,失敬失敬。”
辛诺支棱起肩膀,眼角余光瞥了瞥林浅,说话意有所指:“没点闪光点,哪有脸面来这里。获得过的荣誉给我自信和底气,使我敢于坐在这里。我若没有那份荣誉,只能缩在角落里,靠带我入场的男伴撑场子。”
第377章 当众受辱
一句话近乎直白,所有人都听出,辛诺说的“缩在角落里”,“靠男伴撑场子”的人,指的是谁。
那些人齐刷刷调转视线,看向林浅。
他们都以为,辛诺触及林浅的底线,林浅要么恼羞成怒,要么哭哭啼啼。
然而,林浅像无事发生般站在不远处,一双镶嵌着细密微翘眼睫毛的桃花眼流淌出清冷光泽,蕴含似有若无的讥诮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辛诺。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不言不语,辛诺猜不透她此时此刻的心思,两只手不由得抖了抖。
她的反应,林浅尽收眼底。
拉了拉垂坠着盈盈流苏的真丝披巾,林浅移动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向辛诺。
量身定做的银灰色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婀娜身姿。经一袭质地高档的织锦缎映衬,她的肌肤润泽如玉,神态优雅端庄,宛若从民国时代穿越而来的大家闺秀。
经过辛诺身旁,林浅依旧往前,淡声说:“怎么不说了?说啊!继续吹嘘自己。”
“我没有吹嘘自己,”辛诺抬起右手,贴在线条优美的左锁骨上,有意无意的按压,吸引别人看她锁骨,嘴里为自己正名,“我实话实说呢,有证书和奖杯为证。”
怕别人不信,她从手提包里摸出顶端镶嵌着纯银皇冠的水晶奖杯,竖着镀金芭蕾舞女像的金奖奖杯,还有好几张印着她名字的芭蕾舞赛获奖证书。
她故意将所有的奖项摊开,摆在桌子上,“我有这些,在座的各位,想必也获得过这样那样的奖杯奖状,我们每个人,都有诸多的闪光点和荣誉傍身,只有……”
说到这,她有意停顿,又看了眼林浅,眼底的鄙薄几近溢出眼眶,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林浅已站到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窗子看夜景。
辛诺所言,她明明听见,却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般置若罔闻。
一次又一次挑衅她,她始终不动声色,辛诺大为光火。
有道是,骂人不揭短。
存心要激怒林浅,辛诺骂她偏揭短:“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听说你在监狱里蹲过四年,这话是否属实?”
她此话一出,周围人哗然。
人人皆知顾砚辞之妻出身寒微,却不知她蹲过监狱。
年轻漂亮的女子经过监狱,某些心术不正的人,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风流韵事。
他们看林浅的眼神,多了丝轻蔑。
碍于顾砚辞在场,他们不敢肆无忌惮地议论,只敢通过眼神交流内心所想。
见自己的话起到效果,辛诺刻意带节奏:“听说犯了那种罪,被相关部门抓到,通常是除以拘留或者罚款,要情节特别严重,比如犯了故意传播脏病罪,才会按规定处以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她刻意强调“五年以下”,旁边人联想到她刚才说过的“在监狱里蹲过四年”,自然而然地认定,林浅入狱,确实犯了那种罪。
某些人的眼神越发轻蔑,甚至以或同情或怜悯的眼神扫视顾砚辞,微微摇头,嘴里啧啧有声。
辛诺好生得意,她知道,林浅没法自证。
她要说自己是含冤入狱,几乎无人相信。
说自己被诬陷,被陷害,在旁人听来,纯粹是句哄三岁孩子的拙劣谎言。
轻谩笑意溢出眼眶,辛诺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