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爱漂亮,身在病中也不例外。
林浅拉了拉假发微卷的发丝,随口问道:“这东西,你在哪一家宝藏店铺买的?”
顾砚辞实言相告:“花了大价钱,从专给大明星做造型的顶级美发师手里,买来的私家定制款。知道你无法接受头发掉落的残酷打击,特地买了它安慰你。”
“算你有心。”林浅的手指,扫过梳妆台上印着英文字母,样式精致高端的各类化妆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顾砚辞听:“我化个妆,会像过去那样漂亮吧。”
顾砚辞的眼角微挑,舒朗的笑意浮漫在眼底,仿佛是有春日阳光洒在他的眉宇之间。
他的嘴里,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我的顾太太天生丽质,不化妆是天然去雕饰的小美女,化了妆是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哦,”林浅随手把玩着兰蔻出品的S形刷杆的天鹅颈睫毛膏,意有所指地问:“我跟她相比,谁更漂亮?”
“谁?”顾砚辞一头雾水,语气小心翼翼,唯恐一句话不对精准踩雷,“你说谁?”
林浅抽出睫毛膏,在眼睫毛上轻刷两下,说话阴阳怪气:“你说我说的是谁?”
顾砚辞:“……”
好一道送命题!
顾砚辞欲哭无泪,她既不暗示又不提醒,他哪里知道她说的是谁。
女人藏着掖着不说的时候,心思最是难猜。
心一横,顾砚辞摆出英勇就义的悲壮姿态,“亲爱的顾太太,你要杀要剐,大可以直接动手,用不着兜圈子。我可不知道你说的妖艳贱货是谁,猜不到来想不到。”
第274章 索性废了你
他一个劲地说“不知道”,在林浅眼中,他是故意装糊涂。
顾砚辞智商高,心眼子有八百个之多,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高手。
“随口说说,并没有谁。”林浅开启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速度飞快地化妆。
化完妆,她施施然转身,手指握住顾砚辞腰间皮带上的金属卡扣。
“嗯?”顾砚辞的喉结滚动两下,冷暗深沉的黑眸里,泛起一层迷离的暗欲,气息微喘着问:“撩拨我?”
林浅轻轻侧过头,眼尾溢出妩媚娇笑,腔调如出谷黄莺般婉转悠扬:“夫妻间也要投桃报李,你送我礼物,我帮你……纾解欲望。”
她说来就来,反手便推倒顾砚辞,手掌贴着质地光滑的布料轻抚,尾指或轻或重地打圈。
“嗯。”顾砚辞侧过脑袋,喉结一上一下地连续滚动。
他俊帅完美的五官微微变形,呈现出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的复杂神色,右手的手指逐渐收紧,攥住身子下方的真丝床单。
“停!”顾砚辞面向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出湿热气息,漆黑的眉峰紧蹙,“你正值那几天,撩起火你又扑不灭,存心折磨我是不是?”
“不是折磨,是玩弄。”林浅的双手撑在顾砚辞身体的两侧,俯视着置身于火焰焚烧中的英俊男人,没心没肺地坏笑:“让你招蜂引蝶,玩不死你我不姓林。”
顾砚辞的眸底闪过亮光,上半身隐隐约约地抽搐几下,“胡闹!”
“哟,口嫌体直?”林浅的手指划过他的下眼睑,轻嗤一声说:“明明很期待嘛!我没看错的话,我说玩死你,你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顾砚辞:“……”
“别急,”林浅在他额头的中心处吻了吻,“这就满足你。”
现如今,啥啥稀奇古怪的用具,皆可以在市面上买到。
床头柜边的抽屉里,塞了一大堆。
“嗡嗡嗡——”
顾砚辞腰下,响起分贝低微却清晰的马达声。
他清俊的面颊渲染上绯红,眼神失去焦点,忽左忽右地飘忽。光洁前额渗透出密集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划过脖颈钻进衣领。
不止是额头,他的身躯更是汗水淋漓,真丝衬衣早被汗液濡湿,紧贴在肌肤上,呈现出零乱的皱褶。
他的双手几乎要把床单揪烂,指关节明显泛白。自身的清淡体香经汗水熏蒸,形成令人血脉偾张的浓烈味道。
“呃!”顾砚辞漆黑的眉峰时而紧蹙,时而松懈,脖子向上梗起,嘴巴里呼出一股股湿热气息。
病房的门窗紧闭,他呼出的气息经久不散,混合着身上散发的气味充盈于房间内。屋里的空气逐渐浑浊,淡白色的水雾弥漫在半空中,犹如水汽缭绕的桑拿房。
“爽吗?”林浅的眼睛半睁半眯,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要不要看点小电影助兴?”
顾砚辞的喉咙里,溢出一句暗哑:“想抱你!”
他张开双臂抱住林浅,力度蛮横,似是要勒碎她的骨骼,又仿佛是要把她揉进自身的躯体,让她彻底的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