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甄苒救得了自己!顾砚辞再怎么冷血,在甄苒面前,他总要收敛住脾气。
顾瑾瑜寄希望于甄苒,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指望甄苒快快赶到。
再说顾砚辞,他来到保卫处,说明情况后,他顺利调取到XX时分的监控录像。
事实证明,秦嫂实话实说,顾瑾瑜胡说八道。
那时,俩人的对话如下:
顾瑾瑜:“快,快把这份包裹寄出去,一定要找个隐蔽些的快递点。寄件人的姓名和电话,填这个。”
秦嫂:“我来的路上扭脚了,腿疼,走路费劲,我下午或是明天寄,行不行?”
顾瑾瑜:“不可以,现在就寄,这是我妈的意思,你耽误她吩咐的事情,她饶不了你。快去呀,再不去我打电话告诉她,叫她训斥你。”
秦嫂:“好吧,我这就去。”
看完监控,顾砚辞眸光渐深。
这一次,顾瑾瑜说谎,之前呢?
他突然间明白,林浅之前喊心力交瘁,情绪崩溃的根本原因。
老是被诬陷,说明事实谁都不信,时间长了,搁谁谁心累。
想到这,顾砚辞薄唇一抿。
他快速转身,长腿带风挟裹着凌厉肃杀的气势,疾步走进烧伤科的病房。
此时,顾瑾瑜已回到病房。
她握着手机,一个劲地催促:“接电话啊!怎么没人接电话,快点啊!”
“别打了!”顾砚辞从她的手里抢走手机,随手丢进垃圾桶,语气笃定而冷沉地质问:“说,这是你第几次骗我?”
冰冷且冷厉的质问声传入顾瑾瑜的耳膜,顾瑾瑜身子一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嘴里结结巴巴地问:“什么,第几次?”
“装糊涂?”顾砚辞单手插进外套的衣兜,颀长的身躯挺身而立,以分析事实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从你当面撒谎不脸红,还张口就来的表现上看,撒谎这块,你是个中好手。我分析,之前那几次,譬如你说浅浅抢你的耳环,扯烂你的耳朵。说她口不择言骂妈妈,通通都是在撒谎骗我。”
第245章 信你等同于冤枉他人
听顾砚辞一件接一件地揭露出自己撒过的谎话,顾瑾瑜下意识捂住耳朵。
她低下头,眸光偷偷上瞟,对上顾砚辞那双闪烁着锐利剖析光芒的深沉黑眸,她瞳孔一缩,慌慌张张地调转目光。
她的表现,无疑是“做贼心虚”四个字的绝佳诠释。
顾砚辞本是推测,她的心虚反应,倒让他坐实推测,“看来,我说对了。”
顾瑾瑜心跳如鼓,脑子里飞速运转……
承认撒谎是不可能承认的,她知道,她一旦承认,本就反感她的顾砚辞,将更加的讨厌她。
顾瑾瑜仗着事情早已过去,顾砚辞无从调查这点,一叠连声地否认:“不是的,我就今天撒了谎,之前从来没有撒过谎。”
她咽了口唾沫,拿林浅的受诬陷时间,“不言不语”的态度辩解:“我要是诬陷她,她当时,肯定要争辩的呀。她不争辩直接认罪,说明她无可抵赖。”
这几句辩解,顾砚辞听在耳朵里,讥诮的谩笑浮现在眼底。
林浅为何不言不语,顾砚辞想得到。
她知道,辩解无用,辩解不过是白费吐沫,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摆烂……
因失望,而摆烂。
想到林浅几乎麻木的失望心境,顾砚辞心脏扯痛。
他冷眼盯着顾瑾瑜,菲薄唇瓣一张一合,明确表态:“我对你的信任值为零,你说的任何话,我通通当做谎话听。”
“哥,”顾瑾瑜通身的力气抽空,上半身软绵绵地向后一仰,背脊靠着床头问:“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吗?”
“信你?”顾砚辞想起被她冤枉过无数次的林浅,冷嗤,“信你等同于冤枉他人。”
说话之间,顾砚辞的目光落到顾瑾瑜袒露在纱布之外的耳朵上。
她的右耳朵,光洁无瑕,看不出伤痕或伤疤。
顾砚辞想起那一次,也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顾瑾瑜在甄苒还有秦嫂的陪同之下,委屈兮兮地找上门。说林浅抢她的耳环,将她的耳朵硬生生地撕扯开。
按她所说,她既是耳垂撕裂,即便是伤愈,总得留下伤疤或是伤痕。
看不到伤痕,说明她……
回想起顾瑾瑜那副一边哭哭啼啼喊痛,一边口口声声给林浅定罪的矫情做作样,顾砚辞的眼眸里浮现冷锐。
一心想以铁证验证自己的猜测,顾砚辞侧头看向病房门口,喊道:“秦嫂,你进来!”
秦嫂应声而进,顾砚辞的目光陡然凌厉,像法官审问犯人似的冷肃质问:“她耳朵被少夫人扯伤那天,你说她回家时耳朵血淋淋,你是只看见血了,还是看见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