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更开心了：“当然。”
小姑娘很快动作利索地从树上下来：“姐姐，跟我来。”
她一路走得很沉默，苏沫不急不缓地跟着。
到了卖早餐的地方，已经没剩下多少东西。
苏沫给自己买了一杯热粥，又给小姑娘买了一个包子。
小姑娘摇摇头：”我想要奶茶。”
苏沫塞进她的手里：“放心，奶茶也买。”
小姑娘迟疑了下，这才接过：“谢谢姐姐。”
等把奶茶放进小姑娘的手里，苏沫才发现她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多了一抹喜悦和期待。
苏沫心中微微一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喝了一口：“秦……陈月。”
“陈月。”
她又强调了一遍。
苏沫没有多问，带着她转身回去：“你刚才在树上做什么？”
陈月小口小口喝着奶茶，闻言沉默了好久才道：“想再看看福利院。”
她在高处，正好能将福利院尽收眼底。
苏沫这才反应过来，她也是福利院的孩子。
回到刚才的树下，陈月跑回去，从树下拿出一个画本和画笔。
“你喜欢画画？”
画本上是福利院的全貌。里面画着福利院的每一个人，甚至还有早上匆匆离开的陈冰。
画面中满满的依恋，以及告别。
苏沫摩挲着画，轻声道：”画得真好。”
陈月重新坐了回去，没有说话。
苏沫想了想，跟她要了一张画纸，拿出画笔，刷刷画了起来。
很快，陈月站在树上，张开双手的那一幕出现在纸上。
只是画面里的陈月，被她画上了双天使的翅膀。
陈月愣愣地看了好一会，闷闷道：“姐姐画得不对？”
苏沫不解：“哪里不对？”
“那是天使的翅膀。我不配。”
苏沫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笑了：“可每个人都是天使呀。”
陈月没有再说，只是回福利院的时候，苏沫感觉她似乎对她更亲近了些。
苏沫心想，真是个很乖的孩子。
福利院里却很不平静。所有的小孩子都围在一个窗户那里，吵吵嚷嚷。
有个小男孩看见他们，大声喊道：“月姐姐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拨开人群，指着陈月骂起来：“你一大早就不安分，还不快过来！”
陈月的身子僵硬在当场。
——
顾琛一夜没睡，眼里已经沾上血丝。
电话声响起，他迫不及待地拿过来，发现是苏黎打的，心里一阵失望。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何文匆匆走进来：“找到少夫人了。”
第137章 陈月做错了什么？
陈月被带进了办公室。
苏沫从守门的大爷处知道了前因后果。
福利院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孤儿。
陈月比他们更凄惨些。
她三岁的时候被拐卖，可能因为她是女孩，没有卖出去。
警察找到她之前，她一直在街上乞讨。
那时候这些乞丐背后是有一个团队的。乞讨来的大部分食物和钱都要上交，只留下一小部分果腹。
陈月算是聪明的。乞讨的卖力，也没有私藏。所以顺顺利利地长大。
不像当时救出来的其他小孩子，里头缺胳膊少腿的，不在少数。
陈月年纪小，也找不到她的亲生父母，便被送到了这家福利院。
院长同情她的遭遇，一直努力想给他找一个好的领养家庭。兜兜转转便去了现在的秦家。
秦家条件不错，这几年听说陈月日子过得也挺好。
只是半个月前，不知怎么的，秦家忽然把人送了回来。说陈月品行不端，要解除领养。
说到这里，守门的大爷无奈叹了一口气：“小月在福利院生活了三年。一直都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她在社会上经历的多，性子也比其他人稳重。常常帮福利院的老师们带孩子。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品行不端？”
苏沫微微蹙眉：“这领养是说解除就要就能解除的吗？”
守门的大爷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这秦家不是普通人家。听说是某个公司的大老板，认识很多厉害的人。”
“而且我听雷主任说福利院的地皮是在秦家手里。院长就算有心想给陈月找个公道也是无能为力。”
苏沫听了半天：“就算秦家富贵，那也不能说不领养就不领养了。到底陈月做错了什么？”
守门的大爷却只是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刚刚喊陈月回来的小男孩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说着，他学着陈月妈妈的样子插着腰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一样，那裙子短的，恨不得哪哪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