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落马的官员萧承安也不去审,成天跟那些老鼠过不去。
“小安王也太胡来了。”有人抱怨道。
“说的极是!陛下让王爷过来是协助太子殿下的,怎么能一直绕着那些小事儿去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那些官员给审问清楚,把陈州瘟疫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才对。”
一群人站在太子身边说萧承安的坏话。
太子的一位侍读是永兴坊某家大族子弟,闻言掀了掀眼皮,看了那些嚼舌根企图离间太子和小安王的人一眼。
说道,“京城内也有一二例瘟疫,琼嘉县主追根溯源,发觉这瘟疫就是来自鼠虫,特别是老鼠与跳蚤,吞噬百姓血液,将那些子疫症传染到人身上。”
众人一听,顿时不吭声了,竖着耳朵继续听那侍读说话。
太子看了自己的侍读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侍读便继续说,“来京前一日家中小厮得知琼嘉县主在家中让其堂兄下令抓鼠捕杀,诸位听着虽然颇为荒诞可笑,却不知这是相当切中厉害的法子。”
“鼠、蚊、蝇、蟑螂,白蚁共称五害,诸君可想过老鼠为何排在首位?”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太子敲了敲桌子,说道,“想要杜绝瘟疫,便要从方方面面去做,倘若因为那些小事而导致整个疫区内所有人包括你我都感染了瘟疫,谁来担这个责任?”
那些多话之人讪讪闭上了嘴。
萧承安知道有人说他坏话时还是当天晚上。
他正从重症的那个校场旁往里面看,寻找虞昭的踪迹。
远远的,萧承安瞧见一个身形消瘦,浑身上下用三层白麻布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墨色眼瞳的人。
那不是虞昭还能是谁?
瞧她这么一身打扮,萧承安的唇角勾了勾,没进去打扰她,转身往外走。
途中遇到了一个御医,他似乎才从太子那边回来,脸上带着愤愤。
御医看到萧承安,当即快步朝他走了过来,“王爷!”
“怎么了?”
那御医还在气愤之中,嘴就像点着的炮仗似得,劈里啪啦就把今天太子身边有人说他整天不干正事的事儿说了出来。
御医最后总结道,“那些傻子什么都不懂,那些污秽不烧,留在这里迟早要出大问题,琼嘉县主在他们面前提醒了多少次,让他们注重这个问题,结果呢,他们还觉得自己无事便万事大吉!”
“若非王爷您揽下了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哪有他们的安生日子!”
萧承安听完,凉凉笑了一声,说道,“知道是哪些人么?”
御医当即把那些说他坏话的人的名字统统说了出来。
萧承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去忙吧,这事本王自会处理。”
御医告完状,神清气爽的进了校场,向虞昭禀报事情去了。
萧承安转身去找了太子。
堂兄弟二人在房中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第二日那几个说萧承安坏话的人,便被太子委派了其他任务。
太子淡然对那几人说道,“昨日孤说的话你们可都听进去了?”
那三人诚惶诚恐的点头,“臣听进去了!”
“安王这几日奔波劳累,身子垮了,眼下需要休息。”太子点头,继续说,“既然你们也明白了校场环境的重要性,这几日你们就代替安王的职责,听从琼嘉县主的调遣,亲自去烧毁那些病人的污秽。”
那三人脸色变了又变,太子都吩咐下来,他们也不好拒绝,只能强撑着点头。
当天虞昭就见到了这三人。
她听完三人的话,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昨天御医在她耳边唠叨了一路,原来就是这三人。
虞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全副武装说话时都有些闷闷的,“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去看看今天一上午病人们的污秽都是在哪进行烧毁的。”
“做事仔细些,我不想因为小安王累垮不得已换的人连他的一半都比不上。”
虞昭这话说得相当重,她说完便自己去忙了,有一个重症患者鼠疫诱发了败血症,她正焦头烂额,没空和这三人多纠缠。
那个重症患者是个小女孩,叫花儿,年纪才十三多岁,父母就躺在她身边。
花儿的父母症状比她要好一点,但已经到了重症区也好不到哪去。
几剂药下去,虞昭发现自己的这药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用。
败血症更是很难治。
虞昭看着花儿的脚趾已经出现了黑色,就知她的情况已经相当紧急。
她将花儿转移到没有人的地方,原本最好的方案是抽血,眼下正冷,新鲜的血液通过分离后在做成血浆然后进行冰冻,给花儿使用时解冻,输入到她的体内,能够极大的缓解花儿的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