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承认你面试的时候故意刁难了她?”傅砚辞冷声开口。
刘奕霖闻声,立刻转脸看向傅砚辞。
看起来不像学生,应该是四中的老师吧,很大可能还是一个教体育的。
“对品行不好的学生,在其他方面自然该有更高的要求。”刘奕霖理直气壮地回应。
“那么是不是对素质不行的教授,学校也应该对其有相应更好的要求呢?”傅砚辞冷笑着问。
“如果你觉得我本着职责来对学生进行考核就是素质不行的话,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刘奕霖冷哼一声,厌恶地看了傅砚辞一眼,甩手离开。
关皓看着刘奕霖那嚣张至极的背影,叹为观止。
这还是唯一一个除了顾小姐之外,对傅总如此失敬的人。
傅砚辞眯了眯眸子,声音没什么起伏,“给王树国去个电话,有些德不配位的人,该从教授的职务上撤下来才是。”
“是。”
——
放学后。
顾家。
任清推开顾言溪的房门,“二小姐,赵元驹今天去见了一个可疑的人。”
顾言溪阖了阖眸子,“谁?”
任清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从黑色轿车的车窗里,隐隐可见赵元驹的半张脸。
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可是被鸭舌帽遮挡得完全,也是只能看到半张脸。
顾言溪看得直摇头,“看不清楚。。”
“跟赵元驹接触的那个男人,心思很细腻,跟了赵元驹这么久,我们的人拿到的最具有价值的照片,只有这张。”
“心思细腻?”顾言溪低喃着,扯了扯嘴角,“那就只能让赵元驹这个老东西,吃点苦了。”
那个黑衣人,包括所有跟顾婉有牵扯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二小姐,还有一件事。”
“南州监狱那边的?”
“嗯,有人要劫狱,就在近日。”
“我就知道。”顾言溪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对方要劫就让他劫吧,他能把人劫走算我输。”
“……”
任清走后,顾言溪踩着拖鞋去到温淑仪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妈妈,是我。”
门从里面被打开。
温淑仪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言言这么晚了还没睡?”
顾言溪往温淑仪怀里靠过去,撒娇道:“今天要跟妈妈一起睡。”
温淑仪怪异地盯着她,“怎么了这是?你跟我睡,那你爸睡哪儿?”
顾霖松抱着枕头从卧室里探出头来,跟顾言溪四目相对,“就是,你跟你妈妈睡,我跟谁睡?”
顾言溪:“……”
其实她只是来看一下温淑仪的精神状态,也不是真的要跟她睡。
见妈妈没了前些天的阴郁,瞬间放了心。
“乖,言言,快回你的卧室去睡觉。”温淑仪疼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
顾言溪踩着拖鞋又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人躺在大床上,不自觉又想到傅砚辞的母亲,印象中傅砚辞的妈妈也是一个温柔到了骨子里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失去至亲的滋味她感受过,那傅砚辞呢?他会不会也在想起萧婉嫤的时候难受?
这是,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道光。
她拿起来,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查看信息,一个熟悉的头像跳进了她的视线。
【傅砚辞:言言,我母亲的死,不是单纯的自杀事件。】
【傅砚辞:[图片]】
第315章 白玫瑰,送心上人
顾言溪点开了傅砚辞发来的那张图片。
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跟她从温淑仪的床头柜拿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傅砚辞:我派人将国外那栋空置了六年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二楼卧室房间的地板有隐秘的夹层,这瓶药便是在夹层里发现的,成分已经检测了,有致郁效果。】
傅砚辞发出这则消息,深吸一口气从床上下来,墨色的眸子敛了敛,伸出长臂从床头柜摸出裴屿澈给他开的药,就着水咽下。
然后他直接靠着床席地而坐,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玻璃杯,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像是在克制某种压抑的愤怒。
母亲的死不是单纯的自杀。
他居然时隔六年才意识到这一点。
六年的时间过去了,药是谁给萧婉嫤的,再要查起来,肯定不如六年前容易。
漆黑的夜色是沉沉的压抑,皎洁的月光被窗帘隔挡在外。
只有手机屏幕亮起的光能引起他的注意。
【言言:我会陪你的,陪你查清真相。】
——
第二天。
天色微亮,顾言溪半睡半醒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准备去上厕所,却看见顾言川正精神抖擞地往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