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一仔细看,沈宵刚舒出去的那口气好悬又没堵回来。
庄陶的腿太细,腿环哪怕是拉到最紧也有些松,只好往上绑,导致原本应该安在大腿中部的腿环几乎被绑在了根部。
由于坐姿的缘故,腿环紧紧勒住了他的大腿,白皙的嫩肉像是被强迫一样束缚在那黑色邪恶的环中。
“好不舒服……”庄陶下意识磨着双腿,“你快想办法取下来。”
勉强定了定心神,沈宵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下,他先把夹在衬衫上的夹子小心松开,让衬衫夹完全分离出来,“我看看腿环怎么弄下来。”
“好,”庄陶乖下来一点,见衬衫脱离了出来,他伸手解开扣子想脱掉,一粒,两粒,等沈宵不经意间抬头,那扣子已经被解得就剩下三颗,大片胸口暴露在空气中——
“啪”一声,沈宵握住那只还要继续解扣子的手腕,脸色简直不能再难看了,他的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干什么?”
庄陶看着他,眼神无辜且透着迷茫,“我想脱掉衬衫,等会就能直接洗澡了。”
“……你等等,”沈宵喉结滚动了下,“等我走了再脱。”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庄陶还是点点头应下来:“好。”
心火烧的很,沈宵想加快速度赶紧结束,他拽起腿环带观察下结构,手背却不可避免地碰到庄陶的腿;
被勒住的肉早已泛着粉红,足以看出主人这一整晚都在忍受,沈宵问:“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戴着?”
庄陶折腾这么久早就累了,他仰躺在床上,只剩一截小腿荡在床外:“今晚不想出错……”
为了他的成人礼,爸妈和哥哥们悉心准备,庄陶不想让他们失望,哪怕只是一点点小细节都不要。
所以尽管有些难受,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沈宵沉默下来,离得太近,他呼出的气体几乎喷在庄陶的腿上,“你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埋怨你的。”
许是那气体温度太高,庄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他看着头顶令人晕眩的灯光,四肢发软无力:“好没好啊?”
腿环的扣子的确卡住了,沈宵使了些力气,下面的软肉跟着颤了颤,“快了。”
撕拉一声,带子断裂的声音响起,沈宵手中攥着已经被扯坏的环带,“……现在好了。”
两条带子相继脱出,庄陶终于舒服了,他瞟了眼腿上被夹子弄出的两道显眼的红痕,心疼地揉揉自己:“血液都不流通了。”
沈宵随手把带子扔到地上,站起身道:“下次不要带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
庄陶虽然喝了酒,但还有基本的逻辑在:“我害谁了?”
沈宵没搭理对方,他一秒都不想耽搁:“我回去了。”
“噢,”庄陶缓缓点头,“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等人抬脚往外走,他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我洗个澡也要睡了。”
脚步一顿,沈宵复转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要洗澡?”
“对啊,”庄陶两手撑着床,光裸的脚尖点在地上,“我喝了酒,怎么能不洗澡就上床呢?”
“你也知道自己喝酒了,”沈宵道,又醉又困的,不怕自己在浴室里摔跤?万一不小心磕到后脑勺怎么办?
越想越心惊,沈宵直截了当道:“不准洗,今晚忍一下。”
“那好吧,”庄陶扁扁嘴,“那我想换套睡衣。”
沈宵问:“你自己能换吗?”
看着庄陶迷茫的脸色,沈宵说:“不准换。”
“可我还想尿尿。”
沈宵想也不想:“不准尿。”
庄陶忍不住了,委屈道:“你干嘛啊?”
“……”
无奈,沈宵进卫生间检查了下地上有没有水迹和也许会撞到的尖锐物体,他确认一遍,说:“你进去解决,我在这等你。”
庄陶下半身只穿了条小短裤,脱起来很方便,他前脚刚进去,后脚就传来了哗哗声。
还挺久的。
庄陶洗了个手出来,疲惫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响起了淡淡的小呼噜。
“趴着睡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沈宵低声道,他把人翻过来,严实地盖上被子,卷发摊在枕头上,脸蛋还带着酡红,目光触及到那张莹润的小嘴,他沉默看着,良久伸手轻轻触碰了下。
像果冻。
沈宵缓缓靠近,几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就在嘴唇要碰到那果冻的瞬间,他偏了一下头,轻轻吻上了庄陶的面颊。
清早上学路上,庄陶正好碰到沈宵,他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嗨,早上好。”
“早上好,”沈宵淡淡的,温度逐日升高,他今天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庄陶不知为何,明明每天都能见面,却忽然觉得他和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是背着他偷偷长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