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接连两道木仓声响起。
秦越往右移了一步,瞥了眼身后墙上的弹孔。刚刚这颗子弹是擦着他的手臂过去的,只要他反应再慢一点点,被射中的就不是墙壁,而是他的心脏了!
与此同时,他也庆幸过来的是自己。
他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喉咙被他打穿,正往外汩汩冒着血。
确认这人自己不认识,秦越就懒得管他死活了,从人身上迈开,他走时还不忘锁上门。
他直接回到警察局,将证据放好,发现温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这很不合理。
他拧眉,二话不说,带上了一小队人,火速赶往刘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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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茶躲在堆积的杂物中间,左手小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咬牙坚持,大气不敢喘。
就在一小时前,她堵住要出门的刘哲,从他家里拿到了一些证据。然而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再加上刘哲年迈的父母阻拦,居然就让刘哲从家里跑了!
她赶紧追上去,一连追了两个街区,她眼睁睁看着刘哲坐上了一辆黑车。她只能从路边征用了一台车,继续追赶。
路上,她打算通知警察局抽调警力,拦住过往路口的,然而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手机和对讲机!
回想刘哲父母拦着自己的时候,好像触碰过她的口袋,温茶立即意识到这次自己可能找不到救援了。
她摸了摸腰间的木仓,心中稍定。
之前跟秦越说自己不会用木仓,秦越敷衍地比划了三遍。因为两人心知肚明,她会。
不说他以前看军事纪录片时她陪着看着多少遍,他去射击馆也几乎次次都拉着她,就说进入游戏以后,自从上次近距离接触木仓战后,秦越就训练过她用木仓。
而且,她准头还不错。
等前面的黑车终于开到一个僻静的路段,温茶毫不迟疑地连开三枪,击中了黑车的轮胎。
黑车失控撞到一边的围墙,发出一声巨响,接着车头冒出火光。
车上三人慌忙弃车逃跑,另外两人明显是有保护刘哲的意图,一左一右将刘哲护在中间,三人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旁边的废弃工厂里。工厂厂区不大,一个广场加两栋四层的楼房,三人跑进了左边那栋楼房里。
温茶下了车,紧随其后进入楼房里。
一进去,她就失去了三人的踪迹。
就在她打算找个制高点寻找三人的位置时,她的心脏忽然一紧,下意识往旁边躲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木仓声响起,一颗子弹射进了她左手的小臂。
她当即疼得呼吸都在颤抖,依靠杂物掩护自己,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接着,便是一场激烈的混战,木仓声此起彼伏。
温茶仗着有无线量的子弹,时不时打一木仓以混淆敌人的感知,再趁其不备摸到三人后方,一木仓射中其中一人的右手。她丝毫不恋战,一击击中后立马更换位置。
而她之前用作掩护的机器,已经被射穿了。
也许是损失一名同伴的悲痛,剩下那人把刘哲推到一边,自己拿着两把木仓,红着眼睛就冲向温茶开木仓的地方。
如果她刚刚稍慢一点,可能身上哪一处就又要多一个弹孔了!
刘哲趁着两人火拼的时候,悄悄退到角落里,想顺着墙根从另一个门溜走。
他全神贯注,以至于忽略了对击的木仓声不知何时只从一边响起。
眼看着门越来越近,逃跑在望,刘哲心如擂鼓,激动之下竟直接站了起来,拔腿就要往门外跑去!
然后刚迈出一步,他好像踢到了一块铁板,接着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个滚烫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后脑。
身后,如鬼魅低语。
“刘哲,想不想尝尝脑袋开瓢的滋味儿?”
刘哲打了个哆嗦:“别、别开木仓,我、我绝对、不反抗!”
温茶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早这样不就好了,还能帮我省点子弹。”
她用手/铐将他的双手铐在背后,然后搜了他的身,确保他没有武器。
温茶拽着刘哲起来,将其丢到车上,然后去看那两个昏死过去的帮手。
她犯了难。
“带走还是留在这儿呢?”
带走,挪动伤口,万一把人折腾死了就不好了;留在这儿,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手,要是灭了口或者把人带走了,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纠结着,外面警笛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
她跑去门口,就见秦越大步朝自己走来。
“秦越,你来得正好,这里面还有——”
她话还没说完,秦越冷着脸逼近,忽地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