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问句，但周彩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杨有斌一时失声,过了会才生硬回话,“你问这个做什么？当然是真的。”
“不是被沈莉秋捉女干在床吗？”
“周彩霞！”杨有斌瞪圆眼大喊,企图盖住她的声音。
“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周彩霞还是第一次对杨有斌说重话，讲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人了。
她跟杨有斌这两年，是抓到过杨有斌和人调笑的时候，还闹过两次，后来他就收敛了不少。
周彩霞以为杨有斌是改好了，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更加小心了，特别是她怀孕这几个月，杨有斌晚上在家的时间不多，总是说要应酬。
周彩霞觉得，应酬不假，偷吃也没落下。
衣服上有香水味、口红印不是一两次，每回杨有斌都说是不小心沾上的。
可被沈莉秋点破她和杨有斌离婚的真相后，周彩霞立马回过味来，她是被杨有斌骗了。
“滚滚滚，他妈什么臭脾气！”杨有斌用力捶了下墙。
周彩霞可没有沈莉秋的好脾气，两人在一起起初是甜蜜的，但走入婚姻后难免磕磕碰碰。
杨有斌有稍微收敛性子，让着点周彩霞，可周彩霞还觉得杨有斌不够疼爱她，时常闹腾。
尤其是怀了孕之后，脾气越发怪，使唤杨有斌做这做那。
完全不像以前温柔体贴。
杨家小院的纷争沈莉秋并不知晓，她很满意开业第一天宾客满座的盛况，哪怕大部分的人是因为开业三折的优惠薅羊毛来的。
站在办公室俯瞰对面饭店寂寥的画面，她心情舒爽极了。
花时敲门进来，说有几桌客人想请沈莉秋去喝杯酒，问她要不要回绝。
“让小陶去。”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用去勉强自己去应酬这些人。
沈家大院她另外聘了店长小陶，让他去应付就行。
午饭时间过去，沈莉秋便回家了。
念念听见门响，从书房出来。
“妈，明天是小年了，外公外婆问我们会不会回去。”
“念念想回去吗？”
“唔……去吃个午饭还行，下午我想回来。”
她最近沉迷画画，有点时间都在书房里练习。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今天又画了什么，可以给妈妈看看吗？”
“我在临摹，还是半成品，要不等我画完再看？”念念觉得半成品不完整，想给妈妈看最完美的。
“好。”
母女两度过了一个温馨的下午，次日去桉城过小年，吃过午饭回来，念念继续画画，沈莉秋去饭店转了一圈，看了下流水。
比昨天来的人还要更多，毕竟第一天三折，第二天五折，没有赶上第一天的优惠，那第二天半价的优惠更加不能错过。
“注意菜品的质量，我们沈家大院主打口碑，不达标准的菜绝对不能上桌。”沈莉秋郑重其事交代小陶。
“好的，沈总。”小陶毕恭毕敬。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沈莉秋忙着交代各种杂事，还要给厂子开年终大会，发放年终奖等等。
等忙完就是腊月二十九，她放了花时的假，打算第二天自己开车带念念回娘家过年。
天刚擦黑，萧毅打了个电话，说想见面聊个事。
“萧总要是不介意，来我家谈吧。”沈莉秋瘫在沙发上不想动，这几天她可忙的够呛，左脚还扭了一下，隐隐作痛。
“好，那我十分钟后到。”
大约过了八分钟，门铃响了。
沈莉秋舍不得喊在二楼的念念，自己瘸着脚去开大门。
今天下了点毛毛雨，萧毅没打伞，穿着一件羊绒大衣，头发被氤氲湿润，路灯打在侧脸，显得格外冷硬。
“你扭到脚了？”没走两步，萧毅便发现了沈莉秋怪异的走姿。
沈莉秋用手遮在头顶，“嗯，不小心崴了一下。”
几句话的功夫，雨点就变大了。
从大门走到客厅是一截鹅卵石铺的小道，大约十米左右，放在平时，一两分钟就走完了。
奈何沈莉秋伤了脚，走不快，又加上雨变大了，坏情况加在一起，格外让人烦躁。
就当沈莉秋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蓦地觉得身子一轻，腾空而起，她下意识抓住了萧毅的衣襟。
萧毅人高腿长，快走几步抵达门厅，弯腰将人放了下来。
“扭了脚还是少走动，免得情况变严重。”
沈莉秋忍不住弯了眉眼：“谢谢萧总了。”
萧毅扶着人进了客厅，见沈莉秋要去倒茶，干脆把人按坐在沙发上。
“我自己去。”
“额，好吧，就在那边。”沈莉秋指了指边柜，那边有一个专门的茶饮区。
萧毅随意倒了杯白开水，返身在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