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县城里招，让裴琳张贴招聘启事，把人集中在一天面试。
挑来选去，沈莉秋只挑了一个男孩，叫刘杰，22岁，县城本地人，口才还行，主要是笑容特别灿烂，很有亲和力。
至于这个销售干啥事，沈莉秋也想好了，就让他跑超市、商店的销售渠道。
玉泉鸭有真空包装的保鲜装，除了酱板鸭很大一只，其他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放在超市、小卖部那些地方卖零售不是挺好。
沈莉秋先是带着刘杰跑了两天，把人领进门，然后就让他自己去跑了。
至于刘杰能不能开单，能开多大的单，是不是能吃下做销售的苦，通通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干不好就换人。
好在刘杰还算争气，很快就拿回一个订单，数量不多，胜在是个好开始。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后，两个养鸭场扩建完毕，可以每个月稳定提供上万只鸭子。
自家的货源稳定了，菜市场那边王老板的需求量便降了下来。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要说王老板没想法吗，肯定是有的，不过沈莉秋也没完全断了这个进货渠道，每个月会在他这边要一些鸭货。
毕竟一只鸭只有一对翅膀一个鸭头，一个鸭胗一个鸭心一对鸭掌……
然后就是新厂房，建得也很快，不到一个月就完工了，沈莉秋抽空去羊城跑了趟，这回运气不错，买了一套食品加工的生产线回来。
制作食品方面还不太成熟，但后半截高温消杀，装袋抽真空非常溜，大大节省包装这方面的劳动力，还干净卫生。
就是前面调味那些要多费点功夫，算是沈莉秋暂时能找到的，最合适的生产线了。
有了新厂房，新生产线，新一轮招工自然而然开始。
不过招也招不了太多人，玉泉鸭盘子就这么大，塞不下多少人。
新招了10个本地员工，全交给叶大妈去培训，沈莉秋再次庆幸给了叶大妈干股，自己真是省了不少事。
清明节前一天，杨有斌给她打电话，说明天要带念念去给杨父上坟。
末了，杨有斌忽然酸溜溜的问：“听说你又建新厂房了？”
“嗯，政府拨款了。”
“也不怕撑死你。”
“酸，真酸啊。”沈莉秋讽刺了他一句，慢悠悠挂断了电话。
忽然想起，杨有斌不是也停职留薪下海了，过完年一个月了，不晓得折腾出啥名堂没。
次日一大早，念念被杨有斌接走上坟，沈莉秋则去玉泉鸭看看新员工的培训情况。
吃完中饭，念念被送回来，一身邋里邋遢。
沈莉秋：……这是在林子打滚了？
“我被杨胜科推了下。”念念又气又委屈，“爸还怪我走路不看路。”
“下次杨胜科再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打耳光扇他！”沈莉秋也气，带着念念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真是越想越气，干脆拨了电话给杨有斌。
“喂，打电话给我有事？”
“杨有斌你还知道你是念念的父亲吗？杨胜科这么欺负你女儿，你不帮她，还骂她？！我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给念念改姓，有你这种爸爸有个屁用，保护女儿都不会，干吃白饭，白长脑袋，什么垃圾玩意！”
不等电话那头回话，沈莉秋恶狠狠挂断电话，扣掉了电池。
玛德，憋不死你！
杨有斌被骂了一通，还挺沈莉秋说要给女儿改姓，气得手发抖，立马回电话过去，发现对方关机了。
草！
杨有斌差点把新买的手机摔地上，要不是周彩霞拦住他的话。
“有斌，犯不着跟她生气。”电话音量很大，周彩霞一字不落全听见了，她软着声音安抚杨有斌，“女人嘛，总是在意孩子的。”
“下次再撞见她，看我不指着她鼻子骂，真是给脸不要脸，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不说她了，有斌，这次工程做完，我们得尽快找新活了。”
杨有斌停职留薪后，和周彩霞一商量，决定包工程做。
开门红是杨有斌通过以往的朋友关系，找了个修机关大院院墙的活。
钱赚的不多，给了工人工资，刚刚好够买一个手机，杨有斌毫不犹豫买了，差点把周彩霞怄死。
杨有斌还振振有词，说做老板的，不买个手机像样吗？
“不急，我明天找老朋友吃个饭，他有个建筑公司，看能包点活不。”
周彩霞松了口气，有门路就行。
这天沈莉秋看新闻联播，忽然看到股票的相关报道。
她恍惚了一下，猛地记起，现在是1999年。
沈莉秋上辈子不炒股，但听很多人聊过这些，有那几年是牛市，有那几年是熊市，她还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