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您的意见我们已收录。”
林深深一噎,还不死心:“新用户没点活动?”
系统没反应。
“第一次抽奖是不是得有个新人buff?”林深深决定死皮赖脸。
系统继续没反应。
“喂喂?009你在吗?咱们活动好商量,你别走……“
正当林深深以为系统跑路下线时,机械男音终于带着好消息出现了:“已为宿主争取新手福利,今日抽奖次数*2,请宿主努力。”
林深深感动了,009真是个好系统啊。
她按照提示从脑海里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拖了出来,居然脚边真的多出了一个看起来灰扑扑的老旧麻袋,但就是看不出一点特别。
这能开出好东西?她很怀疑。
她尝试着把手放了进去,结果在看似空无一物的麻袋中摸到无数张卡,盲选好一阵子后,终于下定决心将其中一张抽了出来。
结果一拿出麻袋,卡直接变成了一把平平无奇的镰刀。
林·从没抽到过大奖·深深又沉默了。
敢不敢不要这么普通?
她欲哭无泪,深感自己的非酋体质已经无敌了,于是剩下的一次机会也不多挑选,索性直接伸进去又抽了一张卡出来。
这一次,出来的是一包依旧平平无奇的化肥。
林深深:……
“系统,怎么鉴定道具的好坏?”
“道具品级无法直接鉴定,需通过使用后判定。开出道具好坏的概率与您的福缘值有关。”
原身的福缘值林深深不抱希望,只好叹了口气,干脆不做他想了。
马车摇摇晃晃,镰刀和化肥在车板上颠簸来去,她盯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心里还惦念着要和前世一般多做好事,为人民服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一个急刹,林深深半睡半醒间差点摔了出去。
她揉了揉撞到的额角,就听见车外响起了王二生气的驱赶声,中间还夹着一个老者低声下气的恳求声。
林深深掀开帘子,外边正值午后,日光刺眼,天气闷热,是盛夏浮躁的意味。
只见路中间仰坐着一个身着补丁布衣的老伯,皮肤黝黑,头发花白,正用右手捂住流血的左手胳膊,落下的鲜血在沙泥地里混成了一大块血污,他的脚旁还放着收割用的镰刀和谷箩。
王二一脸不耐,正骂着些讽刺十足的脏话,老伯的脸色看起来更灰败了,他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
林深深见状,心下几分着急,二话不说便从手边的箱子里找出一件轻纱,又忙从车边跳了下去。
后面传来王二惊诧的呼喊声,她置若罔闻,径直走向老伯,单膝下跪,按照记忆里的止血方法为老伯按压止血。
棉白的纱布印上血迹,老伯浑浊的眼睛也有些潮湿。
林深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语气有些微歉意:“老伯伯,我这儿没药,只能用土法子帮您止血了。“
老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几次按压之后,老伯的出血终于是止住了。林深深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边的汗,对着老伯说:“我这儿没酒,您最好回去之后,让家里人用酒给您擦拭一下伤口。”
老伯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林深深身为乡镇人民的好公仆,早已领悟了为人民服务的真谛,见状便知老伯家里一定有什么情况,于是又耐心地轻声开解。
老伯性子倔,一直不肯说,但林深深对这种情形早有经验,几番软磨硬泡,老伯终是叹了口气,开口道:
“我家里就我一个了。婆娘死的早,两个儿子,一个大儿子前些年不干好事,被官府抓进去了,另一个去了山东服徭役。现如今秋收,家里也就剩我这个半入土的老头,还病着。”
“本想来收点稻子,结果这刀也钝了,割了几茬就割不动了,还划伤了胳膊。我的田离家远,要不是碰上小姐你,老头子这个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今年朝廷赋税加重,”老伯说着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林深深默然,她不知道她能为这个老伯做点什么。
突然,她想起刚刚抽卡抽到的镰刀,于是一拍脑门上车去取了下来。
“老伯伯,您不是说您的刀钝了吗?我这儿有一把新的,送给您。“
老伯一愣,忙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这镰刀看起来普通,但老伯并不想卖惨博同情。
林深深将镰刀塞进老伯手里,语气不容抗拒:“就是一把普通的镰刀,您收着就是。正巧,我也会割稻子,老伯伯,我帮您试试。”
说着,她挽起衣袖便下了田,右边胳膊牵动带着撕裂的疼痛,她咬着牙才没痛呼出来。地下一点污泥沾在了裙摆和鞋缘上,她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