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韵溪被的她话说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怀里的侄儿更是被吓得打了个哭嗝,娄韵溪瞪她,“老师刚走就欺负我,原形毕露。”
“知道老师走了,你接下来的命运在我手里,还敢回嘴,你行啊娄弦音。”郦灼华一脸笑坏,也就是她长的好看,不然那样子多猥琐。
“你吓唬我也就罢了,别吓着我家奇奇。”娄韵溪抱着侄儿与她对视。
“哟!不是当年你给三岁的我讲鬼故事,让下人在外面扮鬼了?”她无情的翻旧帐。
“谁让你一来就怼我的,一点都不尊重师姐,你怎么不说,你反把那下人给吓着了,那人后来都不敢一个人睡!”娄韵溪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你都把我弟给挂树上了,我不怼你怼谁!他当时走路还不稳呢!”
“我都说了,是意外,是意外!”
“我管你意不意外的!”
“你……”
娄韵溪一个你字憋住了所有话,她突然意识到,对于第一次见郦灼华的事,记得如此的清晰,她们从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相互认可,她们一直以来争论,研讨,过的充实而热闹,直到她嫁入东宫和外面断了联系,她的生活变的死气沉沉,连带她整个人也变的没有了活力。
这一刻,她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还在国学院的她。
郦灼华也很久没有这样了,她也想起前世她们一起上学的日子,对于她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她唇角一勾。
两人对视一笑,眼中有着不同的光彩,却都是充满活力。
“上车吧,该起程了。”郦灼华带着她往自己的马车走。
“我有车。”她抱着侄儿一边跟着郦灼华一边说。
“行,你上自己的车,这个给我。”郦灼华直接把娄璋琦从她的怀抱了出来,送到骑着卷卷的郦善舟手中,“江儿,拿去玩吧。”
“得嘞!”郦善舟抱着小孩子,“走!带你骑马去!”说完先行催马跑出去,小家伙在马上兴奋的叫了起来。
“郦思危!”娄韵溪气吼,郦灼华看也不看她,直接上了马车,她跟着上去要理论,她刚上去,马车立刻走了,被扔下的闵惠无语的着着变得活泼的自家小姐,叹口气,也只能带着两个小宫女连同娄璋琦的照顾嬷嬷,上了另一辆马车。
她想着怎么说郦世卿身边的也应该在马车上伺候,等到了快晌午,休息时,她从另外一辆马车上看到下来的青黛紫黛时,才明白,那辆大马车上就两位主子,已经不知道要说了什么了。
随着郦灼华的马车离开,邺阳城内,各方势力开始行动。
皇城墙上,丰尧帝默默看着车队的远去。
太子派出的杀手,半路被截杀,为废太子之事又添上了一笔。
众世卿们备考,为入朝堂做准备。
十公主怀霖依与外祖进行了一次深谈后,玄清观依旧开观行善。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的。
八里屯离邺阳城,有十日的路程,一路上走的时快时慢,娄韵溪再也没有被郦灼华怼过,因为对方根本没时间理会她,天气好时,郦灼华也会骑马前行,与齐鄢峥并行赶路,不太赶时间时,她会背着弓同郦善舟去打些野味,偶尔她心情不好时,会与齐鄢峥共骑一匹马,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说着私密的话。
娄韵溪还好说,可以照顾侄儿,齐鄢峥带的那一队亲兵被虐的不行,各个都是火气正盛的大小伙子,看着两那恩爱,可想揍自家少将军了!
可惜打不过啊!
他们暗戳戳的把目光转向郦善舟,这个肯定打的过!他们一群人打一个,怎么可能打不过?
然而,他们有那贼心没那贼胆,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府上亲兵,府上那点事,他们还能不清楚,就他们少将军从小就追着郦表妹跑,郦世卿那打小就为弟弟出头的事,全邺阳城没有不知道的,但他们不知道郦世卿是何等的手段,这些个亲兵可是知道的,套麻袋打人那都是轻的,借刀杀人那才叫狠。
想当年,郦世卿也就七八岁的年纪,把皇后的亲侄儿赵家长子给坑的,到现在还在外放中,一直不得回邺阳城,当年都那么狠了,如今不知又多厉害了。
娄韵溪看着那亲密的两人,心中也有点酸,若是太子对她能有十分之一的关心,也许她就能忍下去了,想到这里,她一时惆怅。
“弦音。”郦灼华骑着阎罗行至她身边,“等你功成名就之时,一定要去拜谢太子。”
“拜谢他什么?”娄韵溪不高兴的皱起眉。
她唇上带着比桃花艳的笑,“谢他当日放过之恩,谢他的不珍惜。”
娄韵溪愣了下,突然笑了,“对,到时是要好好谢他!”没有他的不珍惜,怎么会有她的反抗,没有他的放过,她怎么会有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