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出的衣服首饰什么价,闲王怀渤渊心里有数,都不便宜,肃郡王要是没有几个地下产业,哪架得住家里女人那个败家法!
司官带着闲王怀渤渊身边的随从,进各个女眷的院子,记录衣服手饰,这些看起来容易让人忽略的,价值都不底,颜侧妃那更有一套华衣加配套的饰品,价值近万。
听人报时,别说肃郡王了,连尤王妃脸上都不好看,他脸色不好是没想到一套衣服这么贵,她脸上不好看是,郡王果真还是偏爱侧妃的,那是一脸妒恨。
“贵怎么了?”颜侧妃冷哼道,“郦灼华这一身也过万了,满绣游街骑服不说了,她身上的吉金过十二两了,她一世卿哪来那么多吉金!吉金三年一赐,五两到头了,你们看看她这一身,不但违规还越规了!”
“你说笑呢?”段叶如笑出声。
崔肴犀轻摇头,“桃桃家底丰厚,做身满绣的衣服不是什么问题,更别说,这一身是太皇太后御赐,再说,你家郡王是三年一赐,赐金是五两,桃桃是赐吉金十两,这还不算上太皇太后额外赐的。”
“就是。”段叶如笑道,“我们桃桃高兴了往河里扔银子就为听个响,也有的是大把的银子,但你这府上,可没那么厚的家底,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肃郡王心底大叫声不好,前世享受惯了,又有郦灼华丰厚的嫁妆做掩护,以前做的生意,有个说法,今生他只想着把前世的生意再做起来,却忘了,没有郦灼华给他做掩护了。
他的那些生意,见不得人,不能暴露出来!
“查,一条一条的给我细查。”郦灼华一开口,众人应是,立刻忙碌起来,她抱着猫起身往后院走去,漫不经心的看着院子中熟悉的景色,在看地上的痕迹,招手叫过府兵,指指地上,“这,挖。”
“是。”府兵应是,叫人拿工具开挖。
谢甜棠也看看地上蹲下,上手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攥了攥,起身拍拍手上泥土,叫来另一队府兵,“你们过来,这也挖了。”
“是。”府兵上前动手。
不一会院子里五六处被挖。
看着府兵挖院子,肃郡王脸色发沉,拉住郦灼华的手腕,瞪着她,“你真要赶紧杀绝?不顾念我们的情分?”
她甩开他的手,“肃郡王何来此话?你我能有什么情分?”
他唇动了动,“我后悔了,你给我个补偿的机会,我们重头来。”
郦灼华听言笑了,手安抚着炸毛要上去撕人的小枝,“肃郡王说什么糊话?我已嫁阿峥为妻,我已有小如意这个女儿,我跟郡王从来没开始过,何来重头来?更何况,郡王没听说过么一句话吗?”她往前走一步,在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迟来的情深比草贱,怀兆溱,你贱不贱?”她从他身边走过。
他握紧拳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和,她却这么侮辱他!
他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咬着牙瞪着眼,一字一字的说,“郦灼华,你会后悔的!”
她停步回头看他,“后悔?你看看是你让我后悔,还是我先,弄、死、你!”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看府兵挖出的东西。
她本来已经对前世不爱不恨了,他却一直往她眼前跳,装的多情深,见天的恶心她,本不想理会,他三番五次的找死,那她就成全他!
府兵挖出的东西,数只大木箱,有满箱的金银,也有帐本,更有整桶的火药,府兵见挖出火药,立刻用水泼湿,以防爆炸。
“呵!”谢甜棠见火药直挑眉,“肃郡王,您这在自家院子里埋火药,也不怕炸了!”
肃郡王见着火药脸色先发黑后发白,“这不是本郡王府上的。”这不知是谁要害他!还憋着炸死他全家来的!
“也就是说,这些金银和帐本是你府上的了。”方染香抓重点,打开一帐本看两眼,脸色立刻严肃,走到郦灼华耳边耳语几句。
郦灼华接过来,翻看几眼,看向肃郡王,冷笑声,将帐本丢回箱中,“封箱,送到陛下面前,请陛下过目。”府兵上前下正要封箱。
“郦灼华!”肃郡王大呵一声,“你少要诬蔑本郡王!谁知你会不会半路栽赃!”
“行,那就不送。”郦灼华干脆的应下,反叫他一愣,听她接着说,“帐本用密法,当我们破不出来?染香,给他破出来,到时再承给陛下!”
方染香拿起帐本,边翻边说,“肃郡王怕是不知道,本世卿这些年一直在查往东魏走私私盐与私铸铜钱之事,这种帐本,本世卿不知看了多少,也不知审了多少人,肃郡王还要本世卿接着往下说吗?”
“血口喷人!”肃郡王冷言,“你不如直接说本郡王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