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还是别了!”他还不想去监察司喝茶。
“有事也别过来。”齐鄢峥揽着郦灼华往外走,一个眼神也没给郝式。
郝式暗骂句,重色轻友!
段叶如在他身边给了他一脚,将他人踹到了一边,叫你刚才挤我!
他无辜的揉揉腰,这妮子越来越凶了。
齐鄢峥三人出了兵部,往北街行,段叶如孤独坐在马车上,郦灼华与齐鄢峥同骑一匹马,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段叶如被这俩虐的不要不要的,行到监察司门口时,迎面而来的府兵押着一人,为首的是卸前蒋统领,而被押送的人,一看就是管家模样。
段叶如挑开车窗,随口问道,“蒋统领,这人谁啊?还让您亲自押送?”
“噢这人啊,金廷严的管家,意图谋害主家,金廷严在牢中毒发,我们这不察到人了,这小子正要跑,让我们给拿下了。”蒋统领也没多想,直接回答她。
“金廷严?金祭酒?”段叶如反应了下才反应过来,“死了没?”
“没死,给救过来了。”蒋统领在马车边和她说话,“没事我们就先……”
“蒋统领。”郦灼华突然开口,“这都到监察司门口,人就交接我们监察司审吧。”
“凭什么啊!”蒋统领回头瞪她,“人是我们刑部拿的!”
“蒋统领,你不算刑部的人吧?如今只是代掌刑部,说到底是御前的人,金祭酒的事,陛下很重视,审讯的事,最后还是要落到监察司,蒋统领何必多走这一趟?”郦灼华抱着小枝,慢慢的抚摸,就像是个出来逛街的大家闺秀,仿佛没有一点杀伤力。
蒋统领上下的打量着她,“你一个女孩子,审讯的事,你能成吗?”他目光一移,对着齐鄢峥一挑眉,“你不会是让他帮忙吧?”
“行不行,审了就知道。”郦灼华笑着转身往监察司走,段叶如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往里走一边抱怨。
“好好的沐休又没了,桃桃你回头要补给我!你听到没!”
郦灼华不回话接着往里走。
“哎?本统领可没说同意!”蒋统领想着带人就走,不进监察司,然,衣领被齐鄢峥揪住里拽,“姓齐的,你给我放手!”
“先跟我打一场。”齐鄢峥走到大门口,吩咐门口的府兵,“将人交接过来。”府兵应是。
自家统领都被揪进监察司了,押送的人也只能跟进监察司了,目睹了一场旗鼓相当的对打。
郦灼华进门直接吩咐人将东院的地牢打开,将人押到里面,又让青黛叫人去她的书房,“把那两阴沉木的箱子搬到地牢来。”
“是。”青黛应是,立刻去办。
郦灼华想把小枝放到屋中,再去地牢,但小家伙不放爪子,她低头想凶它两句,让它留下,它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神并不可怜,但是让人看着就是到嘴边的凶话说不出口,她与它对视半晌,她败下阵来,在它可爱的黑色小鼻子上亲了口。
“想跟就跟吧,被吓到了可不准哭。”回答她的是一声奶凶的喵叫,那意思是在说,你才哭呢!
有小枝开这个头,乔乔和小敖也顺理成章的跟进了地牢,两只在椅子上相互舔毛,时不时的打闹下,给冰冷的地牢平添了些许的温馨,如果没有被吊在墙边的男人那就更完美了。
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进了地牢后一句话都不说的垂着头,什么反应都没有,一副抵抗到底的样子。
男子面前,三尺外的位置,两张书桌拼成了长桌,长桌边上两只阴沉木的大箱子放在椅子上,箱子盖都是打开的,里面一卷卷的卷轴。
“郦丫头,你打算怎么审?”打过一架的蒋统领揉着肩膀走进来,同他一起走进来的齐鄢峥只是掸了掸身上的土,看这状态大约就能知道输赢结果了。
“就这么审。”郦灼华单手抱着猫,手随意指了指两边墙上挂的刑具。
蒋统领扫了眼,顿时乐了,“用这些?丫头,不是我看不起你,这些个你会用吗?”郦国公府大部分都是文官,刑讯逼供这种事,他们不是做不出,但做是来吗?
段叶如这时也进来,找了个椅子坐下,准备看好戏。
“这不正在看。”郦灼华翻着卷轴看着。
“现学啊?”蒋统领瞪大眼,转头对齐鄢峥道,“要不还是你来吧,这要看到什么时候?”
齐鄢峥没接他的话,走到箱子边,给郦灼华递卷轴。
“蒋统领。”郦灼华翻看着卷轴,头也不抬,“你可知道,我家祖上在成为国公前,是做什么的?”
“嗯?做什么的?”蒋统领对于这点,还真是不知。
她抬眼看他,招手让他过来,他往前走,走到桌边,看到桌子上展开的卷轴上都是各种刑讯的手法,手法仔细到让人发指,连用过后会有什么反应都仔细的描写出来,让人光看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