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摇下,一个痞气花哨的港风帅哥坐在里面,正对着后视镜给自己的头发抹上啫喱水。
……竟是樊漪在这个时候来了。
“斯文,你正要出门?”樊漪看到他,拉开车门下了车,漫不经心把他从头到脚瞄了一眼,然后开始打趣,“怎么穿得像是要奔丧似的?你要去干嘛?”
斯文态度敷衍,依然还是那一套说辞:“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樊漪浑然不在意:“行吧,我也不管你,反正我是来找曜澄的。”
说着樊漪就越过了斯文上楼去。
斯文也恰好要在此时越过樊漪。
两人撞了个满怀,然后各自后退了几步,刹住脚步。
路面上的水洼溅起,弄脏了两个人的裤脚。
雨越下越大,视线也越来越朦胧。
樊漪笑了笑:“干嘛走得那么着急?是多要紧的事儿啊?”
斯文淡淡说:“是你的胸膛太硬了,你该不会最近又去动了什么换机械部位的手术了吧?”
樊漪立刻被气笑了:“别损老子!老子最近是去健身了!这可都是练出来的,不信你摸摸?”
斯文:“改天揍一顿就知道了,试试手感。”
樊漪:“切。谁揍谁还不知道呢!”
两个好室友在楼道门口互相损了对方一番,然后又各走各的路。
临走之前,斯文弯腰,把刚才掉下来的手表捡拾起来。
刚才被那么一撞,斯文怀里的手表掉出来了,落进了路边的水洼里。
他低头捡起来,捡得飞快,没让樊漪瞧得太仔细。
樊漪只看到斯文弯腰从水洼里捡了什么东西出来,但斯文好像是有意不想让他看清楚一样,那捡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转瞬就已经把东西重新揣回了口袋中。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些什么。
樊漪没多想,等斯文走了之后,他也自顾自上楼。
一路走到了三楼,他摸了摸外套外侧的口袋,脸色忽然一变!
他收在外侧口袋的那只男表不见了!
他下车之前刻意把男表摘下来,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理由很简单:他觉得单方面戴着一款情侣表的男款表,实在是太蠢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单相思了,而是单相思里的舔狗了。
所以樊漪把手表摘了,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想再让其他人看到。
可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又丢了!
樊漪赶紧折返回来找,终于在楼道门口的水洼里把表给找到了。
他抖了抖表,甩掉了上面的水珠,却发现这款表已经不能走了。
……这玩意儿竟然这么不防水。
樊漪暗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重新把表扣在手腕上。
他再也不放口袋了,放了口袋容易丢。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能跟歌微一模一样的东西。
就让他独自单相思吧,做一只单相思里面的舔狗。
第228章 开诚布公么
樊漪走上了屋子,推开门。
“我在楼下看到斯文了,不知道他慌慌张张干什么去。”樊漪把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屋子里灰蒙蒙的,没有开灯。
外头天色昏暗,隐约滚动着一两声的雷。
整个环境让人压抑。
樊漪进门的时候只看到曜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房门半敞着,而他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叮叮当当的,手里拿着工具,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樊漪立刻就疑惑起来,走过去推开他的门。
“喂,我说你一个人趴在你家窗口干嘛呢?”
曜澄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樊漪来了。他有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头说。
“哥哥,怎么进门也不说一声?”
“我在外面站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做什么事情那么认真?”
樊漪凑过去一看,脸上露出一种匪夷所思的神色。
“你在钉你家的窗框??”
此时此刻,曜澄一手拿着榔头,一手拿着钉子,正在钉自己卧室的窗户。
他脸上的神情是如此的肃穆庄重,动作是如此的坚决不拖泥带水,大有一种给自己的棺材钉钉子的感觉。
“你有病啊,你在自己的卧室窗户上钉钉子干嘛?”
“你不打算开窗了?你这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在这个房间里?”
曜澄更心虚了,摸了摸鼻子说,“哥,你不懂,我现在大晚上睡觉有阴影,得把窗子钉死了才行。”
“有什么阴影?生怕女鬼进来?”
樊漪这么一嘲笑,曜澄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钉钉子了。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去洗了洗手,说,“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聊,所以过来找你玩玩。刚才我看斯文慌慌张张下了楼,他是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