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充满着不屑一顾,充满着阴险狡诈,重点是一定要掐着嗓子说出来。
想到此处,她偷瞄了眼岑望漠然的侧脸。
姜喜澄越代入越想笑,她简直不能想象平时一身正气的岑望夹着声音说出那种台词的样子。
突然,她的胳膊被拉了下。
姜喜澄止步抬头,笑盈盈的:“岑太监,怎么啦?”
糟糕,怎么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姜喜澄慢半拍地捂住嘴。
岑望:“……”他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的。
他轻弹了下姜喜澄的脑门:“红灯了。”
姜喜澄“喔”了声,摸摸额头,磕磕巴巴道:“你听我解释,其实在这个故事里,你不是那种没身份的小太监,你是太监头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
岑望面无表情:“……区别很大吗?”
姜喜澄岂能容忍别人对她角色的质疑:“当然很大!有权力的和没权力的,在宫里面,那太不一样了。同样是太监,你说不定还能找个对食,那别的普通小太监可就没这待遇了!”
岑望没看过宫斗剧,对某些名词很陌生:“对食?”
姜喜澄给他科普:“就是宫女和太监结成挂名夫妻。”
岑望沉默片刻,突然问:“你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什么?”
姜喜澄颇为自得:“我不扮演,我是导演。”
她说完这话许久没等到回音,正当她以为岑望不会回复她的时候,他没头没尾地抛出一句话:
“那我不演了。”
你不演宫女,我当这太监头子也没什么盼头。
“啊?”
“没什么。”
第31章 他背着我出轨了
六人在群里七嘴八舌地讨论,内容围绕“白天不写作业就跑出去,我妈会打断我的腿”以及“晚上比白天更有娱乐氛围”两个核心。
最后寿星本人拍板,将时间定在了晚上。
纪昀和路柏言家离得不算远,两人便约好明天搭伙前往岑望家。
纪昀又期待又激动,原因之一是要给朋友过生日,原因之二是学习压力日渐增重,她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她掐着时间点,一到出发时间就拎起礼物匆匆冲出房门。
急切的心情根本按捺不住,急切到甚至奢侈了一把——出行工具不是地铁,而是出租车。
出租车稳稳停在路柏言面前时,他确认了下纪昀发来的车牌号,拉开后门弓腰上车。
清新干净的香气钻入纪昀鼻尖,是路柏言的味道。
后座的空间对纪昀来说足矣,但对人高马大的路柏言就不那么舒适了,一双长腿看起来憋屈得很。
纪昀真心实感疑惑:“为什么不去坐副驾驶?你坐这不嫌挤吗?”
但显而易见,路柏言完全把她的意思理解成了另一个方向。
路柏言戏谑道:“巧了,就为了挤你坐这儿的。”
什么啊,她明明好心怕他挤,他居然以为她在控诉他挤到了她。
她有这么小心眼吗?
纪昀无语凝噎,真是路小人之心度纪君子之腹。
但没想到的是,路柏言误解她就算了,司机大叔也来误解她。
司机大叔调侃搭话:“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啦?怎么连挨着坐都不让嘞。”
纪昀下意识看向路柏言。
路柏言倚在靠背上,闭目养息,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或许是认为没必要和陌生人费唇舌解释。
她翻了个白眼,这货哪里有个男朋友的样,一没风度,二不温柔。
但纪昀没意识到,她从一开始的关注点就偏了。
她在意的不是司机大叔把路柏言看作她男友,而是路柏言总喜欢和她对着干。
相当于,她潜意识里不排斥路柏言成为她男朋友。
纪昀眼珠滴溜溜一转,起了坏心思。
她酝酿了会,神情极度悲伤:“叔叔,您是不知道,他背着我出轨了,你说这我能原谅他吗?”
路柏言瞠目结舌:“……?”
司机大叔愣住,属实没想到是这种违背道德的原因。
他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懒散不羁的男生,心里狠狠啐了一句。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尽做这不要脸的事!
但说到底司机大叔是个打工人,也不敢当着客人面就评头论足,只能往隐晦了说:“姑娘,赶紧跑吧。”
路柏言气笑了。
不就是演嘛,谁不会啊。
路柏言撑住额,悲痛不已:“您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啊,根本就是她先看上了别的男人。我多苦啊,还要受她的打。”
司机大叔听得云里雾里。
打?莫不是家暴?这姑娘细胳膊细腿的,长得也可可爱爱,能把这么大个男生打了?!
司机大叔又瞟了眼后座针锋相对的男女,确实郎才女貌,就是年纪看着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