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聚一块儿玩，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欢喜，劳心劳力办一场光让别人开心去了，我这一把年纪图什么呀？”
她将几份方案书递给黎婳叫她选择，“你看看，挑挑自己喜欢的，吃的喝的玩的，都按你的喜好来。”
黎婳拿着图册，仔细看了看，其他的没做选择，只点了一出经典昆曲《牡丹亭》。
“夫人，我想看这个。”
盛老夫人喜好昆曲，闻言很是欣喜，“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准备换成交响乐呢。”
黎婳完全不了解昆曲，很坦诚地说：“我没听过，只是看他们的扮相很好看，所以想见识一下。”
盛老夫人乐了，“那我可得请这京市最好的角儿来唱这出戏。”
盛庭霑等两人聊完，找准时机开口：“不如叫忠伯和吴妈回来陪您吧，我们那边现在也打理得差不多了。”
黎婳心里微微一跳。
盛老夫人摆摆手，“中秋节后我就回蓉城找我那几个发小老姐妹了，我问过他们俩要不要跟我一道，说是就想留在你们那儿，帮你们看看房子。”
“他们俩愿意在哪儿都行，反正两个人彼此做伴儿，我也不担心。”
盛庭霑见她自己有了安排，便不再多说。
忠伯和吴妈在或不在身边他无所谓，只是忠伯打小报告已经养成习惯了，他怕黎婳不自在。
眼下老太太终于有了相信的样子，不是再开口的机会，看来还是要等到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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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盛庭霑出门早，黎婳下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他人影。
吃过早饭，玩了会儿万花筒，她去书桌上拿复习资料。
她放东西有自己的顺序和习惯，因此一眼就看出昨晚桌面上收好的资料被人翻动过。
心念一动，她径直抽出自己排版打印的题本。
铅块字题干，黑笔作答，红笔补充订正，现在纸上又多了一种颜色。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面试题没有标准答案，无从参考，黎婳有些想不明白的点做了记录，准备回学校请教系里教授。
她说要请教他问题，其实自己没想过真拿这些对他来说降维的问题去打扰他。
他总是忙碌，闲暇时，她只想他好好休息。
而现在，他都帮她做了解答。
UCL大学经济学与逻辑学双学位学士，盛世集团执行董事长，当起她的辅导老师。
黎婳鼻尖有酸意。
为她遥不可及的月亮，一个与抵抗命运同等艰难，无法圆满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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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庭霑听了一早上汇报，只觉得头昏脑胀。
裴行之幸灾乐祸，在秘书拿来一堆文件给他签批时特意送来一杯提神醒脑冰美式。
最后一份签名落笔，秘书带着文件离开，盛庭霑问裴行之：“柯燃这边的回复是什么？”
两方现在对结果心照不宣，只是上次谈话说得不够详细，柯燃要亲自确认盛世给出的条件。
“约了今天下午详谈。”
盛庭霑整理袖口，“到时通知我，我旁听。”
裴行之啧了声，“行行行，我们盛董要旁听谁能拦得住呢？”
盛庭霑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跟我出去一趟。”
裴行之问：“去哪儿？”
他记得这个下午没有行程来着。
盛庭霑言简意赅：“国贸，褚琦约了我。”
裴行之的脸色一时间五彩纷呈，“啊？！”
他噌一下起身，一脸苦口婆心：“不是兄弟，就怎么说呢，你和小婳妹妹这事咱还没搞清楚，你就来这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是渣男行为啊！”
盛庭霑蹙眉。
裴行之语重心长，宛若规劝失足妇男：“再怎么说你是拿了国家证书的人，婚内出轨的事咱可不能干？”
他又本着严谨原则补充：“精神出轨也是出轨！不可原谅！”
越说越生气，裴行之开始摸手机：“不行，做兄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堕落，我得叫老贺过来一起渡化你。”
盛庭霑眸光沉沉，冷声道：“请停止对我的诽谤。”
“你都要争分夺秒去见初恋了，旧情复燃不是迟早的事？”裴行之切了声，鄙夷道：“渣男。”
盛庭霑捕捉到某个字眼，脑海中浮现一张生动的脸，神色有一瞬间波动。
裴行之心凉透了半截。
“我和褚琦没关系。”
裴行之双手抱臂冷哼：“哼！”
盛庭霑看了眼时间，他不喜欢迟到，尽管是赴一场不喜欢的邀约。
他简单解释：“她哥和我大哥是好友，拜托我照顾两分，我大哥发了话，我不可能拒绝。”
裴行之狐疑：“真没关系？”
盛庭霑点头：“真。”
“那你对她也挺不一般的，那时候你身边就这么一个t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