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果然是想要与我重归于好。
但他还想享受一下当面被追捧的滋味,故作不解问道。
“不是习字吗?为何还摆放了酒具?”
上一世舔了厉晟清那么久,白芷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中虽然恶心的不行,但为了一绝后患,只能强忍着厌恶,露出甜腻的笑容。
“看义兄习字,应是世间一大乐事,当然要有酒助兴啊!不光要有酒,还得有舞有乐才是!”
“哈哈哈!还是义妹想的周到。”
有酒好啊!有酒就能装作喝醉的模样,闯进自己休息的房间……
此时厉晟清认定,白芷是想抓回他的心,这才如此讨好自己。
“义兄,我先敬你一杯,愿你以后得偿所愿。”
白芷主动为厉晟清递上一杯酒,眼中带着欲说还休的复杂情感,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厉晟清没想到她这样着急,看着白芷因为饮酒而再次染上红晕的脸颊,十分得意,目光向下移到对方不盈一握的腰肢,想象着白芷醉酒后妩媚的模样,心中悸动不已。
抬头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清甜醇香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滚烫着流进胃中,厉晟清暗道一声好酒。
“这是父亲珍藏多年的照殿红,向来宝贝得紧,今日芷儿也是沾了殿下的光,这才有幸尝上一口。”
白言石在一旁讪讪然的笑,嘴上数落着白芷。
“晟王爷什么样的好酒没见过,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显摆。”
心里却在给白芷摇旗呐喊。
姑娘啊,会说你就多说两句,为父的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就看你的啦!
“诶~白大人此言差矣,本王虽喝过无数好酒,却唯有义妹敬的这杯照殿红最甜最好喝!”
厉晟清自以为深情的看向白芷。
白芷差点被这油腻的发言整吐,以前的自己是瞎了吗?
闭了闭眼,心中疯狂默背心经,生怕自己下一秒坚持不住,将这杯酒砸他脸上。
“那为了这杯照殿红,我再敬殿下一杯。”
两杯下肚,厉晟清突然思如泉涌,诗兴大发。
有意在白芷面前显摆一番,便来到书案前,抓起一支最粗的狼毫笔,蘸取墨水,深深看了一眼白芷后,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
只见笔走龙蛇之间,一首大气磅礴又隐含儿女情长的诗,跃然纸上。
江山如画,半城烟沙,情深缱绻难抵护国卫家,
并肩纵马,疆场厮杀,纵然胸中丘壑无法言他,
娇颜如花,咫尺天涯,横琴醉卧细数刹那芳华,
岁月蒹葭,泪落成花,寂寞独归唯余西风白发。
白言石站在厉晟清身后,不由赞叹出声。
晟王殿下不愧是圣上最看重的皇子,这诗立意高远,写的确实不错。
“好一个护国为家,西风白发!为了这首诗,我也应当再敬义兄一杯!”
厉晟清沉迷在白言石父女俩的吹捧中,没有发现白芷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冷光。
这首诗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以白芷对厉晟清的了解,这根本不是他能写出的意境,定是捉刀代笔而成。
也罢,刚好敬满三杯,也算提前祭奠了。
现在好戏要正式开场了。
第39章 洛神
三杯酒下肚,厉晟清感觉脚下已经有些飘飘然,但头脑还是十分清醒。
不愧是照殿红,入口绵柔还不上头。
恰在此时,古筝旋律响起,初听时清耳悦心,让人如沐春风,好似一下就把所有的不快都忘记了。
白言石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跟着节奏手指在腿上打起了拍子。
突然曲风急变,悦心变幻成伤心,委婉中带着哀怨,如泣如诉,让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名独守空闺的少女,在向即将离家的心上人诉说着离愁与思念。
一曲罢,厉晟清看向白芷,抚手笑道,“琴思悠扬,富有变化,或明或暗,或薄或厚之间,拿捏得十分到位,琴技十分了得,只是怎的不见人呢?县主这是怕本王和你抢人,才不让露面的嘛?”
没错,从头到尾,弹琴那人就未曾露面,赚足了神秘感。
“义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那琴师说这只是开胃小菜,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听足矣。”
白芷的话引起了厉晟清的极大兴趣,他甩甩袖袍,往前探了探身子,看了眼那空阔的高台,又将目光收回到白芷身上。
“什么人竟然如此神秘,本王倒是十分期待了。”
白芷莞尔,拍了拍手。
下一秒轻快激昂的琵琶声率先响起,令人精神一震,厉晟清挑眉,一开始就这样激烈吗?
很快在琵琶声最激烈时,一位怀抱琵琶,身着水红色长裙的绝色女子从天而降,随即在急切的旋律中飞快的旋转跳跃起来,红色裙摆如同层层泛起的浪花,伴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看得人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