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自己能活下来。
“王爷,你不能恩将仇报呀!”白芷的脸黑了下来,义正言辞的拒绝。
厉容与:……
无奈的叹口气,厉容与宠溺笑道,“没关系,芷儿,如果我还能活下去,这辈子就和我在一起吧,不行的话我再等等,还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厉容与的双眸此时如同一片能溺死人的大海,澄澈又危险,白芷不由呆住了,这样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无所遁形,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咚咚——
咚咚——
白芷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如同心脏跟随着密集的鼓点砰砰震颤一般,既慌乱又震撼。
她慌乱的转移了话题,“吉时就要到了,我该走了。”
“好,我让十一送你回去。”厉容与看着用忙乱掩饰慌张的白芷,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用了,弦朗就在那边等我。t”白芷现在根本不敢和厉容与对视,生怕对方看到她脸上的绯红和慌乱,她一路小跑的离开,感受到身后炙热滚烫的眼神,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立刻飞离原地躲起来。
直到她上了马车,脸上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弦朗没说什么,反倒白芷自己掩耳盗铃的解释道,“刚刚跑的太急,有些热。”
弦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芷跑来的方向,好像明白了什么,眼中扬起一点笑意,举起马鞭提醒道,“主子,有些赶,坐稳了。”
“呦~刚刚的表现可以呀!居然把人说脸红了,看来小姑娘对你也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嘛!”路遥霆看着白芷火烧屁股逃离现场的模样,哈哈大笑着从暗地里走了出来。
“你那小词跟哪里学的?我记得我没教你这两句呀?什么这辈子就在一起吧,不行的话就再等等,还不行的话就再想想办法,别说,要我是一个姑娘,也得感动了。”路遥霆仔细回味着厉容与刚刚的话,摸摸光洁的下巴,“嗯~以后又多了一句可以俘获姑娘的好词好句!”
“请你不要侮辱这两句话。”厉容与瞪了这个不正经的家伙一眼,“你那些姑娘怎么能和我家的小姑娘相比?”
“是是是!她们哪里能比得上县主一根小手指呀~诶,你别说,你这眼光确实不错,县主人长得漂亮,还有一手好医术,不是说就差一味药材了吗?我肯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帮你留意的,放心,一定能找到的!”路遥霆推着厉容与走下小山坡,十一等在那里,见到两人之后自动接过手去。
“这个给你,金沙城传来消息又有两股势力在暗中闹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希望咱们下次再见我们两个能痛快的打一架!”路遥霆将一本小册子扔给厉容与,向主仆二人道别。
“你信不信,现在本王也能把你打趴下?”厉容与淡淡挑眉,语气并不怎么热络,但是相熟的人都能听出来他此时心情不错。
“信信信,你现在是老大你说了算!我走了啊!”路遥霆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厉容与抛了个媚眼便冲天而起,往金沙城的方向赶去。
厉容与和十一抬头看着路遥霆的背影变成一个黑点,渐渐收回目光,厉容与将名册放起来,并没有打开查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南国皇庭那边确实是发生了大事,相传南国国君病了,而大皇子不甘寂寞正在与保皇派夺权,还有一件事,南国的滇南王不见了。”十一站在身后神情严肃。
厉容与闻言微微顿了一下,“滇南王?南国太子伴读封云澈?”
十一点头,“没错,就是他。据可靠消息,封云澈在两方开始夺权之前就已经悄悄离开南国,不知所踪。前几日有人称在西凉见过对方,只不过这个消息不知真假。”
“滇南王身为太子伴读,铁杆的保皇一党,没有跟随封云赞出使大圣就已经有些奇怪了,现在还悄然离开南国不知所踪,甚至出现在西凉境内,看来南国的天确实变了。找到那个声称见到封云澈的人,务必确定他见到的是不是滇南王,如果这个时候让南国和西凉联手,大圣未来几年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厉容与眉头皱起,看向南方,那里有大圣百万将士枕戈待旦,他要为他们的性命负责。
十一也知道利害,“都已经交代下去了。”
“走吧,进宫。这件事也要告诉皇兄一声才是。”两人向着皇宫疾驰而去,因为有厉皇特赦,厉容与的马车长驱直入,直奔历时与的勤政殿。
他们不知道的是路遥霆并未直奔金沙城,而是转了个弯去了白府。
路遥霆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摇身一变成为了登门祝贺的宾客,趁着宾客落座的时候,装作迷路的样子向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