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发现啊!这里面根本没有那几个人的名字,我就说肯定是那个人没错了!”弦月翻找一通,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耐的将名单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吓了张老板一哆嗦。
“你再看看我这一摞,我继续翻找你的,看看有没有错漏的地方。”白芷也有些无奈,但这是目前能抓到的唯一线索了,她还想再试一试。
没多久,弦月就再次翻完了,依旧是一无所获,此时她心中对朝晖的怀疑已经达到了顶峰,只等白芷说一句没有结果,就冲出去找朝晖算账。
哪料白芷低沉的声音响起,“找到了。”
弦月一惊,瞬间蹦起来,将脑袋凑过去,“哪里哪里?”
白芷指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点了点,“就是她。”
“杜鹃?”弦月皱着眉头念了出来,“她是谁?并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你不要看她的名字,你往后看,看她出自哪里。”白芷又点了点后面。
“晟王府!”弦月瞪大了眼睛,“她是晟王府的丫鬟!”
一旁静立等待的张老板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杜鹃的面容,今天自己确实见过这个人,“小民知道这个人,她是我们店里的老主顾了,是在晟王府侍弄花草的,模样倒是周正也是个爱美的,以往闲暇下来时会经常来买一些银簪银钗的首饰,最近倒是来的次数少了些,不过每次来都比以往出手要阔绰许多,所买的饰品也比以往要贵重精致得多。”
张老板将他知道的情况全部告知给白芷,同时心中暗自琢磨此人如何招惹了乐安县主,竟然让县主如此大动干戈的寻找。
白芷点点头,她能这样快的将杜鹃找出来,是因为她认得此人。
前世杜鹃是晟王府专司花木的小丫鬟,后来不知为何就到了白蓁身边伺候,成为了白蓁的心腹,专门为其做一些阴损的事情。想来这次杜娟就是得到了白蓁的指令,让她寻找机会抹杀掉自己,正巧这一次让她看到了自己与南国公主之间的冲突,让其觉得有机可乘。
“又是那个贱人在背后搞事情!”弦月脸色沉了下来。
白芷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没关系,只要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事情就明朗很多了。张老板,这次真是帮了大忙,又耽误了你不少生意,这样吧,本县主观你面色暗沉虚弱,再送你一份儿补气益金汤,连续用上十日,保证让你精神焕发,健步如飞,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张老板闻言大喜,但是他没有立即接受,“多谢县主赠方,只是小民是男子,精神焕发与否无所谓,我家那口子近日为了容颜逝去平添皱纹而日渐憔悴,容小民斗胆请县主为贱内换一副汤药。”
“难为这种时候你还能想着自家夫人,也罢,那本县主就好人做到底,再给你一副回春方,保管尊夫人不出一个月就不再对镜自怨自艾了。”
白芷很欣赏张老板为人,并不介意多给这一两道方子。
这下张老板是真的高兴坏了,笑容肉眼可见的从眼睛中、眼角的褶皱中,微翘的嘴角中跑了出来,结结实实给白芷行了大礼,殷勤备至的将笔墨纸砚准备好,又亲自伺候磨墨,用崭新的毛笔吸满纯黑的墨汁后亲手递到白芷手中,然后热切地盯着白芷落笔,很快他就笑容微僵,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起上面的字迹,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一张脸显得十分扭曲。
此时白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的字是什么德行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说好听一些是狂放不羁,说难听一些,她这笔字,就算把蜘蛛放上去都找不到路。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尴尬,白芷边写边念出声,张老板总算是松了口气,县主这笔字果然是神医的笔体,一般人还真看不明白!
“今日之事还望张老板保密,不要向其他人透露这间雅室中的事情。”白芷将两张方子留给张老板,临走时提醒着对方。
“您放心,这一次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小民也不会对别人透露半个字的!”张老板慎之又慎的将方子放好,信誓旦旦向白芷保证着。
白芷两人是从后门离开的,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的午后,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弦朗早已将顾菘蓝送回了顾家,此时正等在后门处。
“你的小虫子还算有些用处,还知道给我带路。”弦朗手指上落着一只金黄色的黄蜂,正是这只黄蜂将他引到此处来的。
“那是自然,你妹妹什么天赋,这点都是小事,你不知道刚刚我还用虫子大军吓傻了一群街头混混呢!”弦月不无得意道。
“什么?你们遇到危险了?”弦朗顿时变了脸色,弦月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生怕兄长以后再不准自己出去玩,连忙吐了吐舌头,生硬的转移话题,“阿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