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宋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们还有更大的诚意。但是如果县主需要,我们还是可以给县主酌情加分的。”
白芷淡笑着看向文昀,“既然文太医和这两位站在一起,看来文太医已经选好了队伍?”
文昀双手拄着拐杖,摆摆手,笑的和善,“县主多虑了,老朽一把即将入土的老骨头了,可没有年轻人的锐气喽!武嫔当初救过老朽一命,老朽如此也只不过是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此件事了,老朽也该告老还乡了。”
白芷见他情感真挚,不似说谎,“医者仁心,为病人治病是医者的本分。”
几人听白芷这样说,心中一喜,就连包裹的严实,期间一句话未曾说过的五皇子也忍不住将身体前倾了一些。
“只不过,本县主没有行医资格,所以并算不得纯粹的医者,所以大家还是等本县主真的拿到行医资格再来找我吧,到时我定不推辞!”
而白芷后边的话却让他们措手不及。
“不可不可!”武文宋急忙拦住要开门的白芷,急的满脸是汗,“还请县主现在就施以援手!”
说着,将一叠厚厚的银票塞进了白芷的手中。
再不治疗,万一皇上找人来验身,五皇子变成公主的丑闻可真就被那些混账东西坐实了!
白芷摸到银票的厚度,态度立时转变,脸上露出标准的笑容,“虽说还没有拿到行医资格,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武老爷如此心疼外孙,又这样有诚心,白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着,一把跨出,将愣神的五皇子推坐到长榻之上,一扬手就将对方身上披裹的严实的披风和帷帽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宜嗔宜怒的脸。
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武文宋还没来得及回神,五皇子厉景清的伪装就已经被白芷清除了个干干净净。
“你做什么?!”
厉景清惊恐的捂住胸前,惊怒之间说出了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明明是男子之身,声音却阴柔难辨雄雌。
而他胸前的衣服却被撑得紧绷,加上他紧张,动作幅度有些大,嗤啦一声,竟绷掉了两粒扣子,露出里面的层层绷带,看得白芷略微呆住。
厉景清羞愤欲死,脸已经烧成了猴屁股。
他捂住绷开的领口,狠厉的瞪向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可落在别人眼中却是秋水如波,娇嗔不已。
已经大到需要裹胸了吗?
白芷不由皱眉,看向厉景清的脖颈,还好喉结还在。
紧接着她做出了更加大胆的举动,竟然伸出手指,点在厉景清胸前。
“嗯……”胸前一丝疼痛又带着一些异样的感觉让厉景清忍不住轻哼出声,声音酥麻,他不可置信的呆住,刚刚那娇媚羞怯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吗?随即心中怒火高涨,这个女人根本是在羞辱自己!
文昀和武文宋他们也没能想到白芷竟然这般大胆,当着他们的面就做出这般孟浪的举动,听到厉景清发出的声音,也是浑身的不自在,不由轻咳两声,提醒白芷举止收敛一些。
谁成想没有提醒了应该提醒的人,反倒是让厉景清意识到这房间中还站着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太医院的院首,一个是自己的亲外祖父,脸色瞬间由红转白,悲愤羞辱之感瞬间涌上心头,眼睫轻轻颤动,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好好的一个男孩子,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胸部变得和女人一样,就连自己的外貌、声音都在向姑娘家靠拢,心中怎能不惊惧害怕?他能历经失望的捶打忍到现在,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推举考试中,已经是忍耐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痛苦,心性已经算得上坚韧了。
现在白芷轻轻一点,在外祖和陌生人的面前如此不堪的叫出来,让厉景清心中的那根弦彻底崩断,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声中夹杂着这些日子里的委屈、痛苦、难过和憎恨。
脆弱的模样t让武文宋心疼不已,就连文昀都心中有所不忍,可是白芷却是奇怪的看了厉景清一眼,“胸口很疼吗?我没有用力啊,不过倒是能证明它发育的很好!”
厉景清的哭声一顿,随即又委屈的哭出声来。
这个女人有病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答应外祖来试一试就是一个错误!
“你再哭大声一点,可就把所有人都引过来了,到时候看到你这幅模样的可就不止我们这些人了。”
白芷淡淡的威胁道。
厉景清哭声戛然而止,他愤怒的看向这个威胁自己的女人,明明是她先动的手!
书中说的果然没错,女人有毒,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
厉景清心中恨恨的想道,他以后一定要远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