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身体上的奇痒之感,他更加熟悉更加能够忍耐的还是疼痛。
只可惜,他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手黑心黑的女人,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刺客的心中就是这样认为的。
身体中的疼痛感渐渐停歇,真言蛊和禁言蛊的争斗已经落下帷幕,三只真言蛊最终和禁言蛊同归于尽,一起在刺客的身体中湮灭。
他的感受是最深的,禁言蛊死后,感觉身体中封印的那层难以穿透的薄膜彻底消失不见,心头的重压被搬开,他能够畅所欲言了!
刺客激动不已,连忙声嘶力竭的嘶吼,“我说!我说!停手吧!”
“你说吧,我听着呢!”
白芷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刺客哭的更凶了,哭得全身颤抖,哭的语不成句,甚至还打了一个哭嗝。
刺客简直羞愤欲死,长这么大,哪里哭成过这样狼狈?
就是当初参加生死搏杀,命悬一线时都没有哭,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搞成这个样子。
可是真的很难受呀!这种折磨简直就是钝刀拉肉,刀刀不致命,却刀刀都让人痛苦万分。
厉容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们的审讯从来都是暴虐的,血腥的,以重击之锤将犯人的傲骨直接砸碎,然后再予以威逼利诱得到情报。
他们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看上去极尽温柔,实际上却能将人折磨疯的逼供方式。
但是一想到他手下那群糙汉子,手中拿着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站在那里“撩拨”犯人,这种场景想想都觉得诡异异常。
先不要说有没有人愿意这样做,单就一个想象都觉得辣眼睛。
还是算了吧!
厉容与心中擦了一把冷汗,将之前的画面飞快的驱逐出脑海。
白芷这边心中其实也很着急,这样对待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倒是很有情调,可是眼前这个刺客虽然还比较年轻,但颜值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这也是厉容与能忍这么久的原因,实在是这个刺客的长相确实不出众,若是连这样的人都要乱吃飞醋,恐怕不出一个星期,厉容与就会变成一个醋缸了。
光求饶有什么用?赶紧说重要信息呀!
白芷强忍着想要吐槽的心,脸上的表情未变。
要不是自己手上的真言蛊为了对付禁言蛊已经用了个干净,哪里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见对方只知道哭,白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环顾四周,将角落中的一条长凳拖过来,放到刺客面前。
刺客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在白芷停下动作后有所收敛,这不禁让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就发现白芷的动作,不由心中哀嚎,这个姑奶奶又想到了什么损招来对付自己啊?!
厉容与也十分好奇,难道小姑娘手中还有什么好的方法?
看了眼刺客满是血污的身体,白芷嫌弃的撇撇嘴,最终还是看向厉容与,“叫个人吧!”
厉容与比了个手势,一名暗卫出现在房间中,“县主有何吩咐?”
“将这个刺客的腿抬到这条长凳上,伸直,锁死他的膝盖,再在他的脚腕处垫上砖块。”
暗卫立即照做,他在刺客脚腕处垫了一块砖。
“多垫几块,最起码五块吧!”
白芷发了话,暗卫依旧照做,前两块还比较顺畅,后边的砖块加的十分费劲,加完五块砖之后,刺客的腿已经绷的笔直,查颤巍巍的打着哆嗦,再多加一块仿佛都有断腿的风险。
看着刺客痛苦的表情,现在他好像已经明白了白芷的用意。
刺客此时满头大汗,身体上的奇痒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下边腿部的撕裂感已经强势袭来。
他想将腿蜷曲起来,可是膝盖早已经被固定好,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供他活动。
太狠了!太绝了!
这是现场三个男人共同的心声。
这个倒是可以让他们学起来!
这是厉容与比其他人多想的一句。
“第一个游戏你已经输了,现在开始第二个游戏,游戏规则就是,你每说一条我觉得有价值的情报,我就让人撤掉一块砖,若是没有价值,那就再抬一块,怎么样?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白芷站在不远处看着痛苦的刺客,暗卫则成了搬砖的工具人,随时待命。
刺客心中苦涩,却也不敢再犹豫,“我是堂华楼的刺客,代号莫凡,前些日子收到楼主的消息,让我们在九月初十去白府刺杀一个行动不便的男子。”
说完他期待的看向白芷。
“完了?那就加砖吧!”白芷摆摆手,谁稀罕知道你是哪个杀手组织的,日期还用你告诉我们?这就摆明了想要再刺激一下,自己当然要满足对方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