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的一颗少男心。
呃，说少男心有点夸张，但他可是深思熟虑半天，才想着要把话全部讲给屠虔虔的。
“我意思是，你能不能白天说这件事？”
章栖迟一想，大半夜说这话是有点不正式，但他也是上头了，“那我现在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屠虔虔叹了口气，让开身子：“你先进来吧。”
等章栖迟进来，她把大灯打开：“你想喝什么？”
“咖啡。”
“没有。”她不喝那玩意，而且：“大半夜的你一个病人喝什么咖啡！”屠虔虔皱紧眉毛扫了他一眼，章栖迟立马坐的笔直。
屠虔虔俯身摸了一下水壶，很好，不出意外的凉了。
“我去烧水。”
将水壶接满，屠虔虔摁下开关，转头道：“等一下吧，还要一会儿。”
然后她坐到章栖迟对面，脸定的平平的：“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不是。”章栖迟一时间脑筋还没转过来，话脱口而出，下一秒就立马反应过来，坐的笔直笔直，两手放在膝盖上。
屠虔虔纳闷：“你跟我爸妈说话都没有这么板正吧？”
因为比起你爸妈，我更怕你啊！
“好了，开始说吧。”屠虔虔把计时器打开，她要看看章栖迟能说多久。
“什么？”
“表白啊！”
屠虔虔无语的看着他：“不是你说要跟我在一起吗？就那几个字？”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刚刚临敲门前，他打好的腹稿全忘了，他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我应该打好草稿，定个大纲什么的。”
屠虔虔撑着头，换了个姿势：“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门口就是想告诉我，你想和我在一起，然后什么就没了？”
“那要不……我明天再过来？”章栖迟小心翼翼的看着屠虔虔，他可以连夜补课，多看看网上情书是怎么写的，他好写出来。
屠虔虔黑了脸：“你今天出去，后面都可以不用再出现了，赶紧的，快！”
“咳咳咳。”章栖迟清嗓子，正襟危坐，一脸郑重。
屠虔虔默默调整了姿势，她还以为他这么不正经是说笑来着，难不成是认真的？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屠虔虔：？？？
我以为你要憋大招，然后你突然开始唱歌？
而且这唱的什么歌？什么叫做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我让你委屈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你意思是，你喜欢我，你很委屈。”
“我的意思是……”章栖迟抓耳挠腮：“我是认真的。”
“嗯。”屠虔虔点点头，她知道啊，一开始确实觉得大半夜跑这儿来是发癫的。
但章栖迟看上去确实蛮认真的。
章栖迟急得满头都是汗：“我真是认真的。”
“我说我知道啊。”
“我如果不知道你是认真的，大半夜我不睡觉，陪你在这儿坐蜡呢？”
章栖迟深吸一口气，皱着脸：“我喜欢你。”
屠虔虔皱眉：“你声音大点，跟蚊子哼哼似的，听不见。”
“我说我喜欢你。”突然一声，分贝直接飙高。
章栖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简直是吼出来的。
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凶sai。
章栖迟心里打着鼓，万一屠虔虔觉得自己太凶，就不答应自己了怎么办？
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深夜买醉登上热搜的凄惨模样了。
屠虔虔突然感慨：“果然不愧是唱歌的，这声压果然不同凡响啊。”
突然感觉喜欢对象脑回路也是蛮清奇的。
“所以你的回答是……”
屠虔虔垂着头，她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点小激动的。
自己的性格，如果章栖迟不说的话，那么注定了他俩要这么一直别扭下去。
所以今天章栖迟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虽然是有那么点小失望，但幻想一下，要是某一天他向自己说情话。
那她才该怀疑章栖迟是不是生病了，再要不就是她生病了。
诶……但是章栖迟真的生病了诶。
哦，那没事了。
章栖迟看着屠虔虔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也很头痛。
“你对我没感觉吗？”
“那倒也不是。”这句话，屠虔虔回的相当痛快。
“那你是对我哪方面有感觉。”章栖迟觉得自己不问清楚是不会死心的。
屠虔虔不自觉的把眼睛往章栖迟身上看，越看越忍不住往别的地方看。
章栖迟歪着脑袋看着屠虔虔，就见她眼球咕噜咕噜的转着，不知道憋什么坏水，打了个响指，等屠虔虔回神，章栖迟有些不淡定的说：“你想什么呢？”
屠虔虔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能跟他说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