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让他把车停在老城区的旧胡同口,会让他停在很远的公交车站牌前面,然后徒步回家。
她爱美,喜欢穿高跟鞋,走路回家,脚后跟磨得生疼。
她会穿很多的名牌仿款,在谢策清面前维持脆弱的自尊心。
无奈被赵炜那帮朋友看在眼里,说他被她绿了。
歪打正着被赵炜发现了,气得狠狠给她一耳光。
那时候她在谢策清面前明媚矜持。
再回头被赵炜带去破旧的小旅馆压着使劲做。
“操,你能不能找谢策清要点钱啊,他不是富二代吗,这破丝袜一看就是假货,硌死我了。”
她反驳道:“我找他要钱?你有给我一分钱吗,一天到晚都找不到人影。”
“谁让你和他在一起绿我的?我没办法发泄去外面约点炮怎么了,你这就受不了了?”赵炜嗤笑道。
蒋蝶闭上眼睛,不理会他的恶语伤人,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肮脏廉价的床单上。
赵炜抽着事后烟,给她洗脑:“还不快乘机捞几笔,有钱人就是把你这种傻逼女人当成避孕套,操了就抛弃了,懂吗?除了老子没人这么爱你。”
她怨愤地抓皱床单。
手指上戴着光芒闪烁的,谢策清定制的同款彩.金尾戒。
“咣当——”
因为尺寸不合时宜,滚落在地上。
砸落在地的,还有她的大滴大滴的眼泪,和渴望好好被呵护的一颗心。
赵炜听到动静,从她身后迈过去,起身捡起来。
“哟,不错,他真舍得为你花钱啊。”
他把戒指随便往裤袋一扔:“你和谢策清说,戒指你丢了,看他怎么解决。他埋怨你,和你吵架,你就哭着骂他不珍惜你,顺便找他要分手费。”
蒋蝶也想试探。谢策清对自己是否存在真心,她照做了。
那晚她和谢策清在江畔船内餐厅约会,霓虹灯在远处桥下明灭不定。
蒋蝶的心,比水波还要乱。
谢策清对她很热情,一直致力于给她点不同样式的食物。
他像最称职的美食评鉴博主,孜孜不倦地对每一种进行宣传。
他温柔诱哄着挑食的她,企图再多喂她吃点。
“这个也试试呀,薏仁米磨成粉做的,很软糯。”
蒋蝶机械地入口,没尝出什么滋味。
他不是一个懂浪漫的人,却体谅她这段时间,为了表演时呈现最美的样子,从来没有好好吃过饭。
知道她喜欢吃口蘑和烩菜,不爱吃生冷和腥味。
像其他同龄小姑娘一样,爱吃甜口的芝士和乳酪做的食物。
蒋蝶心不在焉,提出要喝酒。
她忐忑不安地,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最后一次约会。
所以不愿意,再在谢策清面前,扮演端庄无害的模样。
她提出想喝烈一点的酒。
谢策清得心应手,叫来侍应,让他把这里最好的酒拿上来。
蒋蝶在Gin和Tequila之间犹豫,做不出决定。
之前,偶尔也会和赵炜的朋友喝酒,但啤酒和红酒总是有区别的。
谢策清看出她的尴尬,指着右边这个:“这个味道很涩,要不要试试。”
蒋蝶最喜欢吃甜食,那天她鬼使神差地,对着微苦的酒点了头。
她喝完最后一口龙舌兰,两人都有些微醺。
蒋蝶终于鼓足勇气,举起手指,说戒指不见了。
谢策清听完一愣。
不仅没有和她争吵,还有些愧疚难耐。
他挠挠头:“是因为上一个和你手指大小不契合吗,我那时候刚认识你,手都没牵过,不知道你的尺寸。”
第二天,他陪她去David Morris定制了和她手指尺码契合的18k白金戒指。
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Nabi”
狮子开口,就会养成得寸进尺的习惯。
蒋蝶一次一次地用金钱去衡量,他对她的感情。
认定只有这种手段才能拴住谢策清,让他付出,让他沉沦。
她没有什么家世带来的安全感,过惯高消费的日子,又怎么能安心于平凡琐碎。
甚至最后,谢策清终于知道了赵炜的存在。
他也一次次忍下怒气,和她说:“我愿意等你,彻底放下赵炜。”
“好啊,你等吧,我看你能憋多久不和我上床。”蒋蝶笑了。
她和谢策清,甚至都没有主动地承认,讲对方视作男女朋友过,只是不断地试探。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让蒋蝶警铃大作。
那天,天气出奇得热。
谢策清教养很好,来看她,招待整个舞蹈教室的同学,一人一杯冰美式。
狠狠给足了蒋蝶面子。
等待了两个小时,接她从练舞室出去吃饭。
他提出,希望她去看望自己的母亲。
蒋蝶不愿意去见温菱华,不耐烦地推脱,说以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