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安宁地闭上眼睛。
江衍鹤眼波里光影潺潺。
男人侧头,第一次用温柔的语调对染染说话。
“妈妈很疲惫,小乖可以自己休息吗。”
他说:“爸爸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染染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他说什么都会听得那种。
小孩子大眼睛清澈又认真,欣喜地快要跳起来,甜蜜地说,好的!
她本来回来就被凤姨领着,换掉了睡衣,刷好了牙。
现在好乖地把小熊和兔叽放在枕头边。
染染怕吵到礼汀,小老鼠一样悄声说,晚安,我爱你,爸爸!
江衍鹤没有揶揄小孩子的爱来得如此快。
他点头,算是答应。
等到她睡熟了才起身,帮染染掖好被角。
礼汀在他怀里,纯洁又美。
她感觉到那人轻柔地把她抱起来。
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从此相隔遥遥,彼此思念的入了骨。
可是在很多后的一个普通的秋日夜晚。
那个人执着地破开所有的混沌,和她构成了整个宇宙。
就像聂鲁达的那句诗:“当你出现,所有的河流在我体内鸣响,钟声震天,世界被一曲赞歌填满。”
出门的下一秒。
江衍鹤吻住了她,撬开牙齿,肆意卷吸。
他的黑眸滚烫又热。
她仿佛诞生于他的骨髓里,构成他的肋骨。
他指节拂过她微红的脸颊,嗓音又蛊又哑地在她耳畔问她:“daddy当得你还满意吗?”
“嗯。”她唇瓣泛着水光,很小声地回答。
“那宝宝把自己,托付给我好不好。”
他亲吻她泛着微红的眼睑和湿漉漉的眼睫。
“我可以陪汀汀,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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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溺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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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被家庭教师陪伴着。
她乖乖地,在隔壁房间,看全息投影出来的世界地图。
同一天,叠翠山赛车比赛,那人直到最后也没去参加。
主办方邀他参加,剪彩致辞。
江衍鹤陪她在家里房间里呆着。
他在礼汀的身边接起电话。
语气冷冽稳重,让她安心:“我恋人刚出了车祸,我最近对飙车竞速,不怎么感兴趣。”
他根本没有探询。
那天车祸是不是也是她拙劣的,用来阻止他和凌琦君见面的小心思。
她那些不见天日的阴差阳错,他从来不会追根究底。
就像他要去和朱鄂谈判的时候。
明知道他要和朱茵敏见面,她还是留在他脖颈的吻痕。
他总能想办法化解她的叛逆,她闹出来的祸端,然后用最舒服的方式和她相处。
就像此刻。
江衍鹤只是静谧地阖上双眼,把她搂在怀里。
他以她要养伤做借口,淡淡道:“她流了血,也受了伤,我只想在家里多陪陪她。”
礼汀埋在他怀里,蹭到他皮肤滚烫,听他心跳轰鸣。
那个小划伤其实没有什么大碍。
对方像是顺势而为地避忌了,让她不安的女人见面的机会。
她听着他讲电话,和他圈住自己的手指搅动着,纠缠着,温热又暧昧,却无人知晓。
字字句句都像交换盟誓的语言一样笃定。
“劳你们费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说完,也不理会那边是不是说完,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听着隔壁染染稚嫩的声音。
江衍鹤带着戏谑的笑意,持续性不管不顾地吻她。
他的手掌穿过她的黑发,怜惜地触碰到稍微结痂的地方,缠绵地舔舐她颤抖的眼睑。
她的颤抖和闪躲很快变成了贴合。
江衍鹤要有绝对的支配和主宰她的权力,才会稍微缓解对她的瘾。
“下次,再伤害自己身体的话,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哥哥。
十年以来的第一次,礼汀只觉得心尖一颤。
她同样渴望他的拥抱和体温,渴望他的呼吸和汗水。
她不愿意那个人猜测到,她的车祸和阻止他参加赛车比赛的因果关联。
于是让自己陷入更不堪的悸动与恍惚。
她居然能满足他那么烈的渴望。
迷迷糊糊间,听到染染在隔壁的甜甜笑声。
一点身为妈妈和大人的责任感都没有。
她兀自羞耻又享受。
“哥哥,还要亲。”
但礼汀不知道,她每一次的吻。
在对方的眼里都是逃跑之前的迷惑手段。
他看她在怀里颤抖昏厥,看她虚浮纤弱。
“宝宝,你看我的眼睛,回答我。”
江衍鹤疑问的尾音很轻,带笑,似暧昧的揶揄。
“你离得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