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很近，温珵垂眸没有看黎袭野的眼睛，吐出的气息互相缠绕在一起，温珵的声线低醇：
“你没回答我。”
黎袭野愣了愣，温珵的吻已经率先落下来，轻柔的吻暗含不容拒绝的强势。
黎袭野完全被压在门上，在没注意的时间里温珵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从指缝间穿插进去，半点没给黎袭野思考的时间，也丝毫不像从前的婉转缠绵。
离开时他叼了叼黎袭野的下唇，有些失落的说：
“你不回答我，我会觉得你对以前的我不满意。”
黎袭野被亲的身体有些发软，抓住温珵的胳膊才勉强维持站姿，对上温珵湿润炙热的眼神，侵略性但又温柔似水，莫名脸红心乱地移开目光。
他咳嗽一声，手在温珵白皙漂亮的锁骨上敲了敲，眯了眯眼：
“你说温珵爱黎袭野。”
温珵嘴唇刚启，黎袭野喊了声等等，拧开浴室的门走出去，没一会把手机拿了回来，将镜头对准温珵，催促道：
“快说快说。”
温珵面对镜头有种天生的局促感，半晌都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黎袭野也不急。
温珵深吸一口气，才瓮声瓮气的说出这句话。
“没听清。”
“温珵爱…黎袭野。”
“不能结巴。”
黎袭野脸上笑意越扩越大。
温珵故作生气地掐了下黎袭野的胸口，最后一鼓作气把这句话说出来，对着镜头他总有种羞耻感。
黎袭野眼里的爱意化成涓涓细流，快要淌出来，关掉手机抱住温珵。
“真好，一直这样就好了，温珵……”
温珵低低的回应一声。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真的？”
“真的。”
黎袭野摇摇头，不信的表情，又拿出手机准备录下视频，温珵也察觉到黎袭野稍微不安的状态也没表现出不情愿，他微微抿着嘴角，表情有些严肃。
“你真的会一直爱我吗？”
“嗯。”
黎袭野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温珵皱眉思考片刻，“我会一直爱黎袭野。”
说完，又隔了一会，“你拍完了吗？我有点冷。”
黎袭野这才想起来温珵一直没穿衣服，暧昧地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温珵推出浴室。
温珵从浴室里出来，黎袭野坐在外面的滑椅上反复观看刚刚拍的视频。
他看向放在一旁已经差不多凉了大半的饭菜，提醒：“先吃饭，一会再看。”
普普通通过了几个月，天气越来越冷，快到他的生日，黎袭野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准备。
生日当天，程念暂时交给刘姨照顾。
虽说是他的生日，但他也给黎袭野准备了礼物。
之前黎袭野给他的戒指他发现两枚都很旧了，但黎袭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他擅作主张买了新的一对戒指。
希望他能喜欢。
温珵取完东西回到家，客厅没开灯，但餐桌上摆了红蜡烛，打开的红酒，做好的西餐，光线昏暗的情况下没有第一时间找到黎袭野。
他走进去，在餐桌旁停留一会，眼前忽然彻底陷入黑暗，有人捂住他的眼睛，黎袭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喜欢吗？”
“喜欢。”
黎袭野松开手，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土呢。”
“是有一点。”温珵实话实说。
黎袭野啧了声，像小猪似得哼哼两声，“那你想要什么。”
温珵侧眸看着身边的男人，黎袭野微垂着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遮挡住他漆黑的眼，温珵抬起右手，哄小孩似得摸了摸黎袭野的脑袋。
“你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一下。”
黎袭野不解地瞅了他一眼，把戒指从手指上取下。
“把手伸出来。”
“怎么了？”
温珵没说话，静静盯着他，黎袭野只好先把手放在温珵的掌心。
微黄光线下戒指上的碎钻反射出细小的弧度，温珵将戒指套在黎袭野的手指上，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温柔缱绻：
“以前的戒指旧了，希望现在这枚你会喜欢。”
明明还没喝酒，黎袭野却觉得自己醉了，大脑传来眩晕的暖意。
“不喜欢吗？”温珵有些紧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个款式。”
“喜欢！好喜欢！”黎袭野紧紧抱了一下他后，又拉着他到卧室，里面放着是他送给温珵的礼物，从一岁到今年的二十九岁。
每一份礼物都不一样，且都独特，足以可见黎袭野的用心。
今天晚上黎袭野喝酒喝得多了，扶上床的时候意识也不太清醒，面上浮着薄红，抱着温珵的脖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