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
黎袭野眨眨眼，张开手臂。
温珵走过去将他抱起来，顺手关上车门，黎袭野在他怀里蹭蹭他的侧脸，有一搭没一搭的凑过去亲。
*
早上八点左右。
他们房间的门被程念敲响，黎袭野睡在温珵的胳膊上，他这两年的睡眠质量差得离谱，有时候熬到四五点，早上八九点就怎么也睡不着。
更有时候每天都只能勉强睡一两个小时。
和温珵睡在一起的时候才好些。
敲门声一响他就醒了，他看向睡得正熟的温珵，小心掀开被子，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打开门，程念已经背好书包，仰着脑袋望着他。
黎袭野想了想，今天好像是周一。
小孩要上学。
真可怜。
他摸了摸程念的脑袋，程念想躲，又被黎袭野摁了回来，非要摸。
黎袭野压低声音对他说：
“我跟你老师说你生病请假了，你在家玩一天。”
程念立马摇头：“我不要！我要去上学！爸爸说好好读书才是好孩子。”
黎袭野从不反驳温珵的观点，对此他也只能无奈的说一句：“你两个爸现在都不差钱。”
程念绷着小脸，“爸爸还说了，有钱没钱都要努力，努力是一种生活态度，不是给自己懒惰的借口，我不想当小废物。”
“……”黎袭野回头看了眼翻身的温珵，声音更低了：“你这么小，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程念捏着小书包的带子，软乎乎的小脸鼓起来，不高兴的反驳：
“爸爸说的就是对的。”
这时，温珵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门口的两人，声线低哑带着浓浓的困意：“什么对的？”
程念看见温珵醒了，绕过黎袭野小跑进去，趴在床边，“爸爸，我快要迟到了。”
温珵迟钝的反应过来，摸了一把他的脑袋，捏了捏他的小手，“抱歉，我忘了，以后不会了。”
“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去学校的，爸爸你睡吧。”
温珵笑笑：“亲眼看着你进去我比较放心。”
“那我去外面等你。”
黎袭野蹲在门口，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到洗漱台，从身后抱住温珵，半阖着眼，下巴抵在温珵的肩膀上：
“你把他教的真好。”
温珵刷好牙才回答：“你也挺乖的，也很优秀。”
黎袭野没想到温珵会夸他，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扫了一眼温珵放好的杯子牙刷，余光瞥到温珵走到房间里换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用温珵的洗漱用品。
还没刷完温珵走过来，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拿错了？”
黎袭野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黎袭野的眼神哀怨，同时眼底暗藏着不安，像是摇着尾巴的大狗，想让对方摸摸自己又顾忌着其他。
温珵摇摇头，“这样不健康。”
黎袭野见不是温珵嫌弃自己，心里的小人又立起来了，轻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那你*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别人还说这个不安全啊！”
温珵莫名有些脸热，没办法去反驳黎袭野的这句话。
“那我先去送念念，等会回来给你带早餐。”
黎袭野揪住温珵的衣服不许他走，快速洗漱完，换完衣服准备跟他一起出门，他手放在程念的肩膀上：
“今天两位爸爸送你。”
“开不开心？”
程念躲开黎袭野的手，抓住温珵的手，“爸爸我饿了。”
黎袭野也欠揍地跟上一句：“爸爸，我也饿了。”
“……”
温珵突然想到黎袭野昨天下午在床上说的那些浪言浪语，耳根又红了，黎袭野懒散地靠在他肩膀上，“老婆，你好香。”
“想舔。”
在外面黎袭野的嘴完全没个把门的，温珵羞耻心爆棚，他轻轻掐了下黎袭野的后腰，“在外面别乱说。”
黎袭野垂下眼，手指在温珵的掌心画着圈圈，潋滟疲倦的眼里氤氲着水雾，装着小可怜的模样：“我腰还酸着呢，你还掐我，你不爱我。”
温珵愣了一下，伸手帮他揉了揉后腰：“很难受吗？你先回去休息吧。”
黎袭野一看达到自己的目的，眼里一闪而过得逞后的得意，轻轻眨了眨眼睛，贴在温珵耳边说：
“我就是想让你多疼疼我，我是不是没错？”
“可是我们现在在外面……”
“珵珵，你应该先回答你爱我，我想听你说这个。”
温珵有些无奈，捏捏黎袭野的脸，“我多疼疼你你就不会说这些话了吗？”
黎袭野拧眉，思索一番：“不。”
温珵笑笑，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
“温珵？”
转头看向出声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错愕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