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痛感传来,陆昕然茫然又委屈的看过去。
“姐姐,不是说好不掐我了吗?”
陆昕澜:“……”
她们还说好,她以后不敢说的不说,不该想的也不想呢,这丫头乱七八糟的吐槽还是一句没少说。
她只能安抚的对她笑了下,这才问向章水儿。
“不如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宾客已经散了大半,大公子也该回来了。”
“哎不急。”
章水儿忙紧张起身,递了个眼神给陆昕澜后,她忙让下人去隔壁问自家祖父是否就先到此为止。
唐曲岩和宋钧宴都还没听到心声提起纵马行凶上,但刚刚心声中的内容远比纵马行凶还要扭曲恶毒。
宋钧宴年初才入顺天府,他此时也想知道这么多桩案子赵景田到底是如何压下来的。
下人来问询,章永平看向他们二人。
他站起身:“本宫刚好有些事要回顺天府仔细查一查,就不多叨扰了。”
只他还未走出书房,解惑的心声就再次传来。
【难怪这么嚣张,上一任顺天府尹是齐氏二哥的三子,也就是赵景田表弟。】
【都是自家人,行个方便自然再简单不过。】
【齐充从顺天府出来进了吏部,一路高升都做到吏部右侍郎,嗯,还在等着吏部尚书明年致仕他补上去?】
【这种手上跟着沾染人命的畜生也配做到尚书之位?】
陆昕然惊了,趁着章水儿出门的功夫,她将后续又扒了扒。
越看越是气得胸闷,【固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围在荣恩伯府周围的人家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事要怎么跟宋钧宴说?我也没有证据……】
【那个庄子虽然在城南二十里地外,名叫春恩苑,可我自己过去估计院门都进不去。】
【还有那个齐充,赵景田前后给他送了不少好处,还通过陶氏买了两个瘦马送到他府上,这个算问题吗?】
心声充满迷茫和疑惑,她想让这些人渣得到报应,可雷怎么劈在他们身上,用什么形状,她还不知道。
原本要离开的宋钧宴理了理衣摆,又重新坐了回去。
齐充,他记下来了。
坐在赵景田身旁的赵开泐,从进门起就在抖,此时被众人围观着,又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慌乱侧头去向赵景田求助。
结果就见他惨白着脸,人也如同被抽走了满身的精气神,他心中一凉,再是经受不住,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第89章 每一行文字都触目惊心
赵开泐倒地抽搐,章永平只淡淡看了眼,就摆手示意小厮去将住在府中的郎中请来。
赵景田看着惊慌抽搐的二儿子,双眼无神的大儿子,想到陶氏身上背负着害死云氏的命案,再想到这一切都同他脱不开干系。
他再是忍受不住,起身大喊:“来人,赵风、赵河!”
院外两个小厮听到动静慌忙进门,看到倒在地上的赵开泐,两人全都吓了一跳。
“伯爷,二爷他,他……”
“还不快将他扶起来,送上马车带回伯府诊治?”
这国公府他绝对不再停留下去,那个陆昕然想要看他们的过往就只能在他们身边吗?
那他就离她远一点,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她十步范围内,看她还如何翻看他们一家人的过往!
他要回府,立即马上。
谁敢拦他,他就用最后的人脉弄死他!
他像是被逼急的野狗,已是准备不管不顾。
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隔壁书房中的三人全都听到了他的叫嚷声。
陆昕然一听说他们要离开顿时有些急,赵开泐这个畜生的过往她还没看完呢。
这人凉薄冷血,连畜生都不如,肯定还会做过比强抢民女更恶毒的事。
【他十八那年,陶氏要给他议亲,他看上了一个五品小官家中的姑娘,但对方已经有了婚约,陶氏又看不上对方门第,他无法得手就将人骗去了白云观。】
【让人给那姑娘下药,他强占了人家的清白,又逼着人家给他作妾,那姑娘刚烈直接在白云观投了井。】
【那姑娘的家人找上伯府,陶氏和赵景田言辞中对他们极尽侮辱,还跟齐充一起设计对方丢了官职。】
【后来那个官员在京中状告无门,只能带着伤心过度的家人回了老家。】
【只这样赵景田还不肯放过他们,怕他们日后会有东山再起前来报复的机会,在他们回乡途中雇了一伙山匪将那一家人全部杀害了。】
【杀人不算,还霸占了人家的家产。】
【赵开泐二十岁那年,他跟人在春楼里大打出手,打死了邻国的一个使臣,赵景田设计将这件事推到了忠义侯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