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皇宫的御林军都是他们的人,为何向晚还会受伤。
是他该死,是他没有保护好向晚。
唐向晚躺在地上,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她虚弱的喊:“舰寒。”
听到唐向晚的呼唤,楚舰寒飞奔了过去:“晚儿,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御医。”
楚舰寒拦腰将她抱起,朝太后的寝宫飞奔而去。
唐向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恋恋不舍的凝视着楚舰寒,万语千言,最终化为一句:“舰寒,我死之后,你再娶一个妻子,和她生儿育女,弥补我们没有孩子的遗憾。”
楚舰寒心痛的无法呼吸:“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告诉你,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
唐向晚虚弱一笑:“别说傻话,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犯不着为了我,将幸福拒之门外。”
楚舰寒满眼痛楚:“没有你,人生哪有幸福可言。”
唐向晚露出淡淡的微笑,时光是冲淡一切情爱的罪魁祸首,楚舰寒此刻爱她如命,用不了几年,就会将她淡忘。
或许她不该如此理智和冷静,她应该试着相信楚舰寒说的话。
毕竟她都快死了,不是吗?
死在他发心肺腑的情话中,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唐向晚还有许多话和楚舰寒诉说,可是她好困,真的好困好困。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楚舰寒的脚步微顿,垂眸看向怀中的唐向晚,猛地跪在了地上。
第230章 番外:永别了
五年后。
幽州。
“爹,这个伯伯是谁啊?他脸上的疤痕好丑哦。”
一个粉雕玉琢,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娃,窝在楚舰寒的怀里,嫌弃的看着坐在她家吃茶的陌生男人。
靖安王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他丑?后宫妃嫔夸他脸上的疤痕增添了男子汉气概。
他朝小女娃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高傲的扬起下颌,奶声奶气的说:“娘亲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会被坏人拐走的。”
楚舰寒眉头一皱:“团子,不得无礼。”
团子委屈的扁嘴,从楚舰寒的腿上滑到地上,又被他勾进怀里:“你要去哪里?”
她的倔脾气上来了,撅嘴道:“放开我,我要去找娘亲。”
靖安王眉目一软:“团子,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爹同生共死的挚友。过来,让伯伯抱一下。”
团子不动了,眨巴着葡萄似的圆溜溜的大眼睛,人小鬼大的说:“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子,怎能轻易让男子抱。”
靖安王抚掌大笑:“舰寒,你女儿古灵精怪,和姨妹很像。”
唐向晚和竹青从外头入内,朝靖安王福了福身:“姐夫,团子都是被舰寒宠坏了。”
楚舰寒紧了紧怀里的团子,宠溺道:“你生团子时生的艰难,疼爱她,就是变相的爱你。再者我不愿让你受罪,只有她一个女儿,不宠她,宠谁?”
唐向晚抿嘴一笑:“宠也有个限度,正经规矩还得要学。像她这样无法无天,迟早有一天要吃亏。”
靖安王解下腰间的玉佩,朝团子招手:“谁说要吃亏?伯伯保她一世荣华富贵,看谁敢欺负她。”诱哄道:“团子,你过来拿,有这个玉佩,就是太子见了你,也要给你几分薄面。”
团子哼了一声:“伯伯真的想给我,怎么不亲自给我送过来,伯伯没有诚意。”
靖安王撑不住笑了,起身走过去,将玉佩递给团子,柔声问:“这样可有诚意?”
团子接过玉佩,放在手里细细把玩,朝靖安王伸出双手:“看在你送我东西的份上,勉为其难给你抱一下。”
靖安王将团子搂进怀里,软软糯糯的,羡慕道:“真可爱,我怎么生不出女儿。”
唐向晚在楚舰寒身边坐下,含笑问:“姐夫怎么忽然来幽州?”
“我这次是微服私访,多年未见你们,顺道来看你们。再者…”靖安王看一眼楚舰寒,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楚舰寒正襟危坐:“姐夫有话但说无妨。”
靖安王道:“今年连着水灾和旱情,国库难免吃紧。”
楚舰寒松了口气,豪爽的说:“区区小事,等姐夫回去时,保管你的国库充盈。”
靖安王喜上眉梢,唐向晚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楚舰寒,笑问:“姐夫,自那日我被三皇子射中心脏,随张神医离开盛京后,如今五年过去,未曾回去过,盛京一切都好?”
所谓的盛京,指的是清远候府的一切事宜,靖安王回:“小周氏因污蔑我和舰寒有谋逆之心,老侯爷要代替你公爹休掉她。小周氏已保住楚清安声誉为由,恳求老侯爷网开一面,自请去尼姑庵了却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