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立时就通红。
真、真痛死她了!
楚舰寒一眼就看穿她的小伎俩,她真是爱财如命。不过她真好哄,这么点银子就让她回心转意,要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把整个库房的东西都送给她的打算。
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陪着她演戏:“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唐向晚必须要申明,不是她爱财,而是楚舰寒的腹肌太过诱人。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抵挡的住男色的诱惑。
特别是有钱的男人!
次日。
唐向晚和楚舰寒一道去永安堂给楚老夫人请安。
楚老夫人看他们浓情蜜意,楚舰寒在不复前些时候看唐向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知道他们已经和好如初,欣慰道:“好了就好,为着你们,我真是操碎了心。”
唐向晚佯怒的瞪了眼楚舰寒,楚舰寒放低姿态赔礼做辑:“都是我的不是,前段日子鬼迷心窍,做了许多对不起向晚的事。好在向晚大度,不与我一般见识。祖母,您啊,有个好孙媳妇。”
楚老夫人拉住唐向晚的手:“这些日子,确实委屈你了。但你也并非一无所获,从你婆母手里夺过来的权利,只要我活着一日,她就永远都别想夺回去。”
几人又说了会话,唐向晚便回了宝月楼,打算等三皇子府派人来报丧,就去吊丧。
楚舰寒这些天都在养伤,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自去忙了。
三皇子刚得到宫里的消息,德妃失德,但因圣上要保住他和宰相的颜面,对外宣称德妃生病暴毙,胡乱挑个日子,将其草草下葬在皇陵一隅。
三皇子满心悲痛,真恨不得冲进清远候府,将唐向晚和楚舰寒碎尸万段。
而今他被圣上厌弃,一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传进圣上的耳里,他的处境就会雪上加霜。
他唯有将恶气忍下。
林锦的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还是派人入宫通知了皇后。皇后转达圣上,只得到一句,让他看着处理。
三皇子苦笑,上吊自缢传出去有碍名声,对外只说三皇妃得了重病,暴毙而亡。
他故意要恶心唐向晚,借口安宁和德妃逝世不便大势操办,还故意不邀请清远候府的人来吊丧。
他被唐向晚害的如此凄惨,他要林锦的丧事,成为唐向晚心中永远的痛。
唐向晚得知消息时,精神萎靡了好些日子。
她不明白这些人,明明恨的是她,找她算账便是,何必拿一个死人做文章。
当日唐姝之死,是她自寻死路。三皇妃却不一样,她的死,却是他们一手铸成的。
虽则三皇妃活着未必会比死了舒坦,到底一切因她而起。她只是想要去灵堂哭一哭,全一全彼此的情意,就连这小小的要求,也无法如愿。
楚舰寒怕她迈不过去这道坎,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向晚,跟着队伍浩浩荡荡的送行,亦或独自去吊丧,都是一种形式。只要心意到了,三皇妃不会怪罪你。”
唐向晚听懂了他的言外之音:“你能带我去祭奠三皇妃?”
为了博她一笑,还有什么是楚舰寒做不到的事?
三皇妃出殡那日,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唐向晚知道三皇妃埋葬在盛京的贵族陵墓里,出殡时,要路过清远候府。
她早早的就醒了,站在府门口,打算送三皇妃一段路,谁知她等到午时,也没有看到出殡的队伍。
李静云故意穿着一身明艳的红色,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嫂嫂,我劝你啊别等了,三皇子为了恶心你,特意绕开了清远候府。”
唐向晚火冒三丈,堂堂一个男人,竟小气成这幅样子。她不能生气,生气就中了三皇子的记,笑语晏晏道:“你替我转告一句话给三皇子,心胸过于狭隘的男人,是成不了大事的。”说罢,转身就走。
李静云紧追不舍的跟在唐向晚的身后:“嫂嫂,你和大伯哥机关算尽,可惜啊,圣上还是没有松口要立靖安王为太子。你们气不气?”
唐向晚有些揣摩不透圣上的心思,按理说二皇子被软禁,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还是垂髫孩童,圣上已经年过半百,三皇子做出道德败坏之事,太子之位,理应落在靖安王的头上。
就算是嫌弃靖安王母亲出身不够高贵,却少了外戚干政的忧虑。何况靖安王又要娶姬家的女儿为侧妃,有太后说好话,这事却迟迟没有下文。
她如何也不能让李静云得意:“尽人事,听天命,至少靖安王还有机会,而三皇子…”蔑视一笑:“这辈子可就无缘了。”
李静云的眉眼,浮现一点得意:“圣上没有因为德妃的事软禁三皇子,足以说明三皇子还有机会。唐向晚,等三皇子东山再起,我看你还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