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矫情,崔桑宁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
趴在他的肩头,崔桑宁回头看地上一步一个脚印,一个人的脚印,却是两个人共同的痕迹。
忽然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哥哥也曾经说过,三叔是不愿意退伍的。
将下巴搁在他的肩颈上,低声私语:“三叔,你遗憾吗?”
遗憾离开了那个坚定奉献一生的地方。
权御稳稳当当的背着他的珍宝,坦然道:“遗憾啊,不过也只是遗憾。”
他平静道:“受伤住院期间,我低沉迷茫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一位前辈跟我说,除了部队,我能做的事情还很多。”
他依旧坚定信仰,他一直都是曾经那个坚定的自己。
背上的人没有说话,权御就这么背着她,在后院的小道上慢慢走着。
忽然,他听见桑桑问他:“三叔,你怎么没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
权御笑着:“那你有什么愿望?”
“我有一个小目标。”崔桑宁伸手去接雪:“但是不告诉你。”
权御掂了掂她:“逗我呢?”
崔桑宁吓的立马抱紧他的脖子,笑的愉悦,却就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小目标是什么。
她有一个小目标,争取来年给权先生一个名分。
第95章 逛苏州
另一边,苏暮白抬脚踏进四合院,苏爷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苏暮白回来了,他的视线落在他身后:“桑桑没来啊?”
苏暮白脚下一滞,缓缓抬眸看向一脸希翼的爷爷,片刻他轻嗯了一声。
平静道:“她以后应该都不会过来了。”
以前是他蠢,没察觉到她的那些心思和想法,现在知道了,他就不会让她再去勉强她自己,见不想见的人,做不想做的事。
他苏暮白的妹妹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
他的存在是给她依靠的,而不是让她妥协退让的。
苏爷爷听完他的话,心中一顿。
在看见苏暮白眼眸里的失望的时候,老爷子动了动嘴唇,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好好的一个家,分崩离析,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却和苏家离了心。
这其中难道没有自己的推波助澜吗?
苏爷爷很清楚,有的。
这一场初雪,有人喜有人悲。
那一天和林琅音分开。
谢九安后来和舒城约着玩了两次。
也达到了他最初的目的,从舒城那里了解许多关于林琅音的过去。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她这次回来是因为她爷爷去世了。
舒城没有多说,家族内里关系这事,他还真不了解,左右不过是不好的。
谢九安也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多复杂的关系,才会在这种时候让她宁愿待着酒吧住在酒店也不想回去。
他也从舒城那里知道了一些他在意的事情,比如池岁州。
本来心里早有准备,可听到舒城讲述那些他历历在目,印象深刻的事情的时候,谢九安才清晰的认识到,原来她对池岁州,是那样的不同。
四哥让他谈的合同,这几天忙的紧,谢九安也暂时没抽出时间来去见林琅音。
这天晚上,酒局散场的时候,谢九安已经醉的不轻了。
旁边段琼宇安排的助理小心的跟在他身边,问他:“谢总,需不需要准备些解酒药?”
谢九安摆了摆摆手:“先回酒店。”
上了车他就开始闭目养神。
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扭头看向他,道:“这酒也喝两回了,却没个准话,模棱两可的。”
他猜测道:“谢总,人家八成是没有合作的意思。”
若是这样,这酒就没有喝的必要了,也不用再在这浪费时间了。
而且……,助理看了谢九安一眼,其实从一开始压根就不该放低姿态,才让他们现在得寸进尺。
如果是四爷,谁敢让他喝酒?能谈就谈,不能谈滚蛋。
对方也是看准了谢总没什么经验,平时又嬉皮笑脸的模样,把他当成软柿子了。
谢九安没有反驳,只是缓缓睁开眼睛:“不着急,事不过三,这不才到二吗。”
助理问:”您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谢九安眼底闪过笑意:“他现在这么猖狂,不过是因为除了我们他还有选择。”
助理点头,也是,这次能和他们竞争的还有一个陆家。
谢九安道:“之前让你盯着陆家那位大少爷,有什么动静吗?”
助理回答:“盯着的。”
他不解道:“这位陆家大少爷在家里并没有什么话语权,谢总盯着他做什么?”
毕竟在陆家,能管事的是他弟弟。
呼出的气里酒香浓郁,谢九安笑了笑:“话不话语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姓陆。”
助理不懂他话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