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摁地上吃。”
季长川惊喜的看着她:“长姐!你好了!”
季长樱没接这个话,只装作不解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季长川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冷静了下来。
“我看阿樱现在就算没完全好,也好了不少,难不成真像那位道长说的,时机到了就好了?”
当初发现季长樱跟一般孩子不一样后,找了很多大夫看了都说没救。
就在家里怀疑这是遗传了周氏时,遇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说阿樱天生少了一魂,时机到了自然正常。
这个说法让家里半信半疑,但总归是有了个希望。
从此之后,家里只要遇上道观和寺庙,就会去捐点功德。
现在胡氏难免想起了这件事,忍不住提了一嘴。
季丰收可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他闺女现在比之前好了。
于是一脸喜气洋洋的说:“等咱们到地方了,我再找大夫给阿樱看看,说不定彻底好了!”
季丰益点头:“这事要记下来。”
季明学早就好奇的抠抠季长樱的眼皮,扯扯嘴巴,装的一本正经:“嗯,有长进。”
季明浩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手贱!”
季长樱看着家里人的反应,勾着嘴角笑了。
她可不是真的傻子,也装不出来,干脆学着周氏的样子算了。
周氏平常看着跟正常人似的,只是经常干些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有时候说话也经常语出惊人。
村里的人背后总说她娘脑子缺根筋,傻了又没完全傻。
季长樱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这样就算以后她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些什么出格的话,大不了就说这是遗传嘛!
反正家中有周氏这个‘耀眼’的存在,一家人接受良好。
没看就连最重视礼仪规矩的大伯,现在才过了一天两夜,就接受了自己爹娘被挖出来的事实,正把尸骨放在身边严加看管呢!
没有水喝,大家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牢房很快就归于沉寂。
一整天,牢房里连狱卒都少了几个。
据说是县衙失窃了。
县令的后院和库房,值钱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不仅如此,就连县令的私房都不见了踪迹。
别看季长樱人在牢里,外面的事情她清清楚楚。
县令按照季长樱的猜想,果然怀疑到了张昌的身上。
毕竟昨晚只有他去过书房,还谈到了县令的私房,最重要的是,荷包在那里铁证如山。
两人分开的时候荷包明明还在张昌的身上。
县令怀疑是张昌跟踪他才知道了私房藏在那里。
尽管张昌解释自己根本不知情,但是县令不信。
他已经气疯了。
一夜之间他这个县令变成了一穷二白全身上下掏不出五两银子的穷光蛋。
三年一次的考核也要因为拿不出钱泡汤了!
正当他为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守粮仓的衙役抖着腿过来告知,粮仓里的税粮不见了。
县令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没钱贿赂他可能只是多留在这里做几年县令,税粮丢了可是要下大狱的!
县令匆匆的赶到粮仓,看着粮仓里零星的陈年旧粮,终于受不了这个刺激,撅了过去。
季长樱差点看笑了。
等县令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下定了决心。
时间来不及了,明天就要去州府交接,他必须推个替罪羊出来。
这些事情一看就是同一伙人干的,抄家的那群人,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县令下定了决心。
这件事,张昌必须得负责!
第8章 这是报应
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牢房里的众人没等到狱卒送来的馒头,反而等来了县令带着张昌和一众衙役过来了。
张昌围绕在县令的前后,狗腿的指着牢房里的人说:“姐夫,莲花村季氏一族全在这里了。”
县令眯着眼睛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
季氏一族的人警惕的看着县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狱卒殷勤的搬来凳子给张县令坐下。
张昌看到姐夫坐下后,才气势凌人的开口:“你们族长在哪?滚出来!”
族长看到县令和张昌这般作态就暗叫不好,此刻听到问话赶紧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回话::“季氏族长季承租拜见大人。”
县令看到族长挺识趣,心中舒坦了一分。
不过可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替罪羊。
一个张昌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们季氏一族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们前脚到县衙,后脚抄家的那些东西就不见了,看起来你们比我想象中人脉更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