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打开门,和她吃了最后一顿午饭。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巾包好的东西,他递给李妙妙,和蔼的说道:“李姑娘,这里面是一万两银票,你收好。”
李妙妙原本还有点难过的,听到一万两银票,顿时不难过了。
心里是止不住的开心。
“谢谢冯伯”,她笑呵呵地接过来。
看到她开心,冯伯也开心,两人又聊了一会,这里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了,冯伯也要离开了。
“李姑娘,再见。”
“冯伯慢走。”
同样站在门口,看着同样的人离开,李妙妙因银票带来的开心也荡然无存。
回头望着堂屋里摇头摆尾的李霸天。
她自我安慰般的露出一抹微笑,“霸天,我就剩你了。”
第99章 休书
收拾好心情,李妙妙回到房间打算先睡个午觉,家里没人了,它把李霸天的狗窝放到房间里的墙角。
“以后你就睡在房间里面。”
说完,李霸天冲她摇了摇尾巴,然后卧在上面。
看它这么听话,李妙妙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真乖。”
这几天太忙了,她忽然想起萧衔躺的被单下面有一层小石子,他已经走了,得把它清理了。
“终于可以不穿里衣睡觉了,开心心啊。”
习惯孤独再适应孤独,让内心强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乐呵呵的掀开被子,再把床单一掀,石子没看到一个,倒把他睡过的枕头给掀翻了。
同时还掀出一把匕首。弯腰从床上拿起匕首。
这把匕首只有她的手掌长度,她摸着鞘上精致的纹路,随后转身坐到床边,从鞘里把匕首拔出来。
看着锋利的刃,她看向同样望着自己的李霸天。
疑惑道:“他是忘记拿?还是故意留下来的?”
李霸天汪了一声,李妙妙秀眉一挑,瘪了瘪嘴,“我又听不懂狗语,问了也白问。”
她把匕首插回鞘里,做出一副恶霸的模样。
“管他呢,留下了就是我的,我一个生意人说不定还要去外地呢,正好拿来防身。”
她把匕首放到小桌上,盯着萧衔睡过的那半边床,双眸放出精光。
“我看看你小子还有没有留其他东西,最好留点金子啊啥的。”
她一边在干草上摸来摸去,一边嘀咕道:“不过你小子这么穷,当初连半块玉佩都要我拿来典当,我估计你也没好东西了。”
她翻了遍也没找到一个子。
倒把自己的枕头给掀翻了,看着那里躺着一封用沉黄色信封,她沉了口气。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除了这几天忙以外,她之所以没看这封休书的原因,除了最开始隐瞒他和林大郎合作的事,她也没再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怎么也不至于得到一封休书吧。
就是要休也是我休他呀。
“拿都拿过来了,就看看吧,我看看这小子怎么语言攻击我的。”
拆开信封,抖开纸,看着白纸上熟悉的横峻字迹,细细一排排看完,她陷入了沉默。
“罪臣萧衔,与妻李妙妙未过聘结为夫妻,娶妻未下聘礼,此为过失之一;成亲数月,升斗米未向家中添置,此为过失之二;
本人心胸狭窄好吃懒做,未尽丈夫之责,此为过失之三;其妻温良恭俭让,本人却多次出言侮辱,实乃过失之四;
成亲期间,我对他人生情,无颜面对其妻,自愿立此书,任从改婚,永无争执。
立书人:萧衔,定安十五年九月初四。”
李妙妙深深地沉了口气,把被子和床单重新铺好,将萧衔的枕头扔到衣柜里面。
她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中间,脱鞋上床,背靠在床头。
借着白天的阳光,把手中的休书又看了一遍。
良久,她轻笑出声:“你还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呀。”
把休书叠好,重新装回信封里面,“这东西我得收好好,万一你家平凡了你也命大活下来了,到时候你流放北地事情必定会被大家知道。”
“到时候要是谁说我坏话,我就拿这个拍他们脸上,让他们瞧清楚咯,是你对不起我,可不是我对不起你。”
把信封往旁边一扔,她扯过被子就开始睡午觉。
萧衔一死,林大郎在郭策那里得了好处,在五河县里得到了一个文职工作,几天后他就带着李小柔去城里住了。
李三娘心疼李妙妙,经常来看她。
后者也没有沉浸在失恋里面,她找了人重新搭建厨房的基础,现在她可是富婆了。
直接找人把整个房顶的茅草全部掀了,盖成瓦。
铁柱也会盖房,他娘看李妙妙在找人盖房,价钱也出得比外面都高一点,便让铁柱也来跟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