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做什么,还不快干你的?”花夫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定要将法事做完。
沈荷塘见这情景,两道微微上扬的黛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两步上前抬手掐住道士的脖子,厉声道:“你们把人藏哪了?”
“不关我的事啊,你快松手,夫人快救救我。”道士被掐的狼狈不堪却依旧不肯松口。
“哎呀,姑爷你先放开他,我们就是借人用用,一会就把她还给你,不会有事的。”花夫人眼看就成事了,可不要功亏一篑才好。
见她这么说,沈荷塘一下子就确定了姜沉鱼让她们藏了起来。五指用力收紧开口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说人在哪里?”
可这会那道士早就被她掐的脸色发红,眼睛向外翻着,说不出话来。花夫人与小丫鬟,看这架势哪敢上前啊,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道士也看出自己不能再扛了,便颤颤巍巍的用手指了指那口黑色的棺材。
看清他手指的方向,沈荷塘顿时心漏了一拍,周身有些发凉。直接将道士扔到地上,去了棺材旁发现棺材盖是活的,正要用力推开,这时花夫人上来挡在了另一边苦求道:“姑爷你就将大姑娘借给我们用用吧,这样才能救她妹妹的命,她不会有事的,我求你了。”
沈荷塘凌厉的凤眸,好似带着冰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掀开棺材的盖子,带着力道的棺材盖撞倒了对面的花夫人,刚巧花老爷带了儿子来了这边,进屋就看见两个丫鬟缩成一堆,道士倒在地上,夫人被压在棺材盖底下,钗环掉落头发凌乱,而姑爷从棺材里面把大女儿抱了出来。
花大人一时间有些傻眼了,不过看着满屋子的符纸与灰烬,便知道了定是他夫人又做了什么好事。
沈荷塘看着姜沉鱼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吓得呼吸一窒,光洁的额头上冒了细密的汗珠,半边头皮有些发麻。她连忙将手指放在姜沉鱼的鼻尖下,感受到了温热的呼吸,才有了力气将人从棺材中抱出来。
那道士趁乱想跑,刚起身弓着腰走了两步,便被花老爷吩咐家丁,将人绑了。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看着昏迷不醒的大女儿,花老爷脸色不好看的质问道。
“老爷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给她喝了点安神的茶水,她一会就会醒的,都说了只是借她做个法事,明明她才是花家的长女,为何要我的女儿来替她挡灾,她出点力不应该吗?”花夫人半生过的都很顺遂,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样子,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早都叫你不要再轻信这些江湖骗子,如今你倒是好,竟然还学会变本加厉了”花老爷见冥顽不灵的夫人,当真气到头疼。
“怎么?如今你有了大女儿就不要我们锦绣了吗?若不是她不要花家的姓氏,那魔障怎会找到我的女儿,哼,不过是借她做个法事替妹妹挡挡灾怎么了?她当姐姐的难道不该帮帮妹妹吗?”花夫人梗着脖子与花老爷争辩道。
沈荷塘点漆般的眸子深邃而幽深,透着森然的冷意打到花夫人的身上,让她后背一凉有点不寒而栗。
这时她怀里的姜沉鱼动了动手指,长睫颤颤的慢慢睁开了眼皮,沈荷塘收回在花夫人身上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还不太清醒的姜沉鱼。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花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花老爷。
“你竟然敢打我,花容我跟你拼了。”一直都是娇惯着的夫人,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接受不了张牙舞爪起来,哪还有大家出身的模样。
“婆子呢,还不快来将夫人带下去,别净在这丢人。”他都已经找了名医来给女儿看病了,只不过那人要年后才能来,想不到夫人竟然这般走火入魔了。
“花大人,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沉鱼一个交代。”沈荷塘对着花容坚定道。
“小婿放心,这事是我疏忽了,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花容艰难的表了态。
“给她什么说法,我又没让她缺胳膊断腿,需要什么交代。”
“你少说两句。”花容看着依旧不知悔改的夫人怒斥道。
沈荷塘不屑的笑了笑,横抱着姜沉鱼走到那道长身前,抬起脚尖抵住了他的喉咙一字一顿道:“她最好没事,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道士的脖子又挨了一下,他连忙将手抱成拳,作揖求饶道:“真的是安神茶,醒了便一点事都没有了,公子饶命。”
沈荷塘没在搭理他,转身出了屋子。这会姜沉鱼已经醒了只是没什么力气,她双手环着沈荷塘的脖子,脸贴了过去。轻声开口道:“我没事。”
“嗯,回去找个大夫过来,若是真的没事了我们便回去,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