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心领神会,只是用脚这么一踢,那桶夜香便全部洒在了吴二虎的身上。
吴二虎这边还正哀嚎着呢,便突然觉着自己的裤子湿了,还闻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骚味。
“呜呜呜……yue……呜呜……呕……”
季菡心中默默向裴淮比了个大拇指。
脚力惊人啊。
*
吴二虎哼哼唧唧的哭着回家了。
钱氏一见他鼻青脸肿,身上还散发着恶臭的模样,立马吓得站起身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娘啊!”
吴二虎捧着红肿的腮帮子:“娘……儿子被裴家人给揍了,他们……他们还打儿子的脸!”
钱氏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儿子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万一脸上留下个什么疤痕,那可就不能面圣了啊!
这裴家人分明就是想让他们全家完蛋。
吴大虎见弟弟被打成这样,心中也气得不过,当下就破口大骂:“好他个姓裴的,还有他那个不知道从哪娶来的妖精老婆,居然欺负咱们欺负到头上来了!”
吴大虎心里面最恨的便是那裴家的媳妇。
不知道这是从哪来冒出来的野丫头,想出来个豆花的法子不说,现在又在搞什么脆皮五花?
原本他想着,就算自己学了那野丫头做豆花的法子,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因为毕竟租的是吴家的田,凭她怎么闹也只能看着自己发财。
可他没想到,季菡居然会那么阴险,背地里找了旬家,把方子给了他们。
这事吴大虎也是估摸了好几天才估摸出来的,旬家不可能那么巧,把豆花的味道研究得如此透彻,只能是季菡这个方子的主人帮了他。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派去旬家偷学的小厮,回来后居然告诉他们,豆花好吃的秘籍就在于得做隔夜的豆花,还说旬家就是这么干的。
害的他信以为真,结果现如今关店了不说,还和那夫妇闹上了官司。
再过几日,他便又要去县丞老爷那听候审判了。
虽这事和季菡扯不上关系,可吴大虎打心里觉得,若不是她偷偷把方子给了旬家,自己就不至于想出让人去旬家酒楼里偷学,造成了这么个局面。
若是裴家与他相安无事,那现在自己还躺在床上悠哉数钱呢。
吴大虎气得狠了,重重的拍了一掌桌子:“不行,我一定要让裴家人吃吃苦头才成!”
吴二虎停了哭,抽着气道:“大哥,你、你要干嘛啊?”
吴大虎冷哼一声:“咱都偷了他家一次营生了,就不能偷第二次?”
钱氏正龇牙咧嘴的替二虎找干净的衣裳呢,一听这话,当下就赞同道:“说的没错,那裴家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把咱们家害成这样,这回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只是这到底要如何才能得手,还得好好谋划着。
总不能再像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没捞着好,还得吃官司。
钱氏眯了眯眼睛:“诶,二虎啊,我记得裴家是不是还有个丫头,就是上回骂你的那个。”
吴二虎想了想,点点头:“娘说的是裴家的二姑娘吧。”
钱氏勾了勾唇,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朱月娥那小蹄子被休了,你大哥哥正巧缺个媳妇。大虎啊,你干脆就把那裴家二丫头给娶回来,她刚来这不久,定然是没有婚配的,你若是娶了她,她早晚不得把裴家的营生给抖露干净了?”
吴大虎一喜,这倒是个好方法。
但很快,他有了忧虑:“可咱们两家已经结了仇,裴家哪还能让咱们娶她家姑娘?”
钱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蠢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哪天寻了那小贱人落单的机会,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吴大虎虽有犹豫,可看着弟弟被打成这样,心一横,便也默认了母亲的提议。
反正若是那丫头闹起来,至少在他们王土村,是万万不会出现姑娘家告状自己被毁了清白的,她娘家人也只能乖乖认命,把那丫头送到吴家来。
“咱们家银子还多着呢,放心吧,娘这么多年都给你存着呢,娶个媳妇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你别忘了,咱们家的田产也还不少呢。”
吴二虎听着钱氏都要给大哥哥娶第二个媳妇了,可自己还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一时间急了起来。
“娘……为什么不让我娶?明明我也到了娶媳妇了年纪了……”
钱氏撇了撇嘴:“你?让你去干那事?老娘还不知道你那个怂蛋,恐怕人还没抱上,就被那丫头揍得哭天喊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