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宁将肉末土豆盛出来,合着葱油烧鸡一起端到桌上,清洗干净锅,炒了个开胃的酸辣白菜。
饭菜上桌,俞少宁出门朝山上喊:“勉哥,外公,吃饭了。”
过了会儿,山上传来应和声,俞少宁回到厨房没多久,就听见两人说说笑笑下山。
一进厨房门看见桌上的菜色,惊讶:“这么丰盛啊。”
俞少宁盛饭,“我没事做嘛,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罗勉看着他笑,趁外公去后面洗手,凑近俞少宁耳边亲了亲,微微用力咬了下耳珠。
俞少宁浑身一麻,一口凉气吸入肺腑,缓了好一会儿才转身。
罗勉已经哼着歌去后面洗手了。
他瞪了眼罗勉的背影,不由抬手捏了捏被咬的位置,感觉心尖还有些麻麻痒痒的。
午餐后休息了半个小时,罗勉在家里翻翻找找,找出几卷从他家收拢回来的水管,接在空闲水龙头上,一路牵上了山。
俞少宁还以为山上的水坑这就挖好了,结果洗完碗上去,男人还在坑里铺水泥。
俞少宁不解蹲下:“这还没好呢,你着急牵水管上来干嘛?”
“天气热,水泥容易被晒裂,得时常浇水。”罗勉干着活,气息些微不稳。
俞少宁的耳朵又有些麻。
他不想下去,干脆拿出凳子继续看罗勉忙活,时不时说些闲话。
水坑挖在坪地里,周围没有树木遮阴,太阳就这么大喇喇落下来,晒在罗勉小麦色的皮肤上,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流淌而下,晶莹莹的。
累极时,喉结上下滚动。
俞少宁不由跟着滚动,视线毫不掩饰地划过肱二头肌,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轻薄的老头衫本就遮挡不住结实的肌肉线条,如今被汗水浸湿之后,贴在身上,将劲瘦有力的腰肢也展露出来,好似在引诱本就心怀不轨的人。
偏偏干活的人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般,将底部的水泥抹平,他随意掀起衣服下摆擦拭面上的汗珠。
小麦色的腹肌惊鸿一瞥,俞少宁顿时不敢再看,唯留耳尖烧红。
罗勉不经意瞥了眼老婆,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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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泥好花了几天的时间,差不多后,罗勉在正对的两侧开了孔,去河里挑了些水中的石头回来,其中大部分还带着翠绿苔藓。
俞少宁盯着那几块青苔看了好半天,总算忍住洗掉的冲动,将其收进空间里和罗勉上山。
陆长川本来要跟上去,看小两口不自觉牵住彼此的手,他若有所思停住步伐。
说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很在乎独处空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陆长川的脚步就停住,转回了家里。
算了,年纪大了,活还是让小年轻干吧。
罗勉和俞少宁还不知道老人家忽然的顿悟,两人到了水坑边,俞少宁放出石头后,就被罗勉赶到树荫下躲懒,自己将石头铺入水坑里。
俞少宁撑着下巴看他。
石头是随时铲入筐里的,如今铺下去,罗勉自然也不会费什么心思,确定铺平了之后,就打开了水管上的龙头。
男人大步而来,身上带着干活的燥热,俞少宁给他拿了个凳子,拿着湿巾给他擦汗。
罗勉侧头认真看着他,眼睛里盛着散不开的笑意。
俞少宁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将湿巾塞到他手里,转而问起坑里的那两个洞,“开那么低干什么?回头不都渗出去了。”
罗勉闻言看了眼水坑,“要的就是它渗出去,水被封死的话不好,咱们这雨水丰盛,渗的速度没进入得快。”
俞少宁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这边的水流声很快就引起了家里牲畜的注意,最先跑过来的就是嘎嘎叫个不停的几只鸭子,这几只鸭子从地震后到现在掉了不少肉,有毛撑着还看不出来,伸手一提跟没长肉似的。
这会儿看见坑里有水,四只鸭子扑通扑通就跳了下去,把脑袋伸进水里再拱出来,甩动出一颗颗圆润的水珠。
看着它们欢喜的模样,俞少宁不由嘴角上翘,心中也生出几分欢喜来。
晃晃悠悠跟上来的大鹅好像也很喜欢水,在岸边观望了好一会儿,伸着脚丫子进了水坑中,站在石头上慢悠悠梳理自己洁白的羽毛。
“真好。”
这一声轻如蚊呐。
罗勉侧头,就见青年笑意盈盈,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他心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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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水坑给一家人带来的影响,大抵只有省了喂水这一条。
前两天在山上和老婆独处,没有长辈在旁边的日子,让罗勉尝到了甜头。如今再度回归正常,哪怕陆长川已经开始给小情侣两腾空间,他依旧觉得不对味儿。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罗勉就拉着俞少宁去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