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舔狗师尊又失控了(94)

但在手撤离后颈的瞬间,腺囊蹭上墙壁,引起一阵刀刮般的痛,他一下子软了身子,泪水不值钱得自眼尾连掉了两大滴。

雍昱慌张得一手抚上他的眼角,一手扶住人的后脑使腺囊远离冷墙。

刚要不顾一切得扶起人吸毒时,姬乐的手猛抵上他的胸膛。

“你想看看我的脸吗?”

然而不等雍昱回答,面纱上一道火灵禁纹闪烁而休。

从侧窗吹来的风瞬间掀动了原本坚若壁垒的面纱,纱面上好似律动的水波,发出细细簌簌的微响。

姬乐盯着雍昱,绯红的泪眼目不斜视,看似坚韧,却糅杂着矛盾的情绪,怯懦而可怜。

这片纱面是他最后的尊严。

姬乐狠狠咬着牙,强压着骨子里的自卑颤动,将畏惧嚼得无畏:“他说得都是真得,我这张脸…奇丑无比。”呼——恰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略重的风好似在抬威助势,姬乐猛地捏住仰起的纱角,手指一紧。

哗啦一声响,面纱宛如告祭魂灵的白蝶,翩翩振翅而起,又随着他破碎的假面,一同沉寂落地…

屋内静寂下来。

泪水自溃烂的双颊疯肆而下,咸涩的泪液刺痛了脓烂的疮口。

姬乐惶遽得翻下了床,捡起他已然破碎的伪装,重新挂在了脸上。

掀起的时候那么轻巧,可重新盖上时,却若千斤重,压得他抬不动手。

他开始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证实诚意,那个人分明不会在乎他任何的诚意。

谷遗说得不错,他是自贱自找得。

但既然是自找苦吃,那么他便不能让那个傻傻的雍昱替他来承担后果。

黏糊的液体自脖颈流下,腹痛发作得迅速而猛烈,拧心的刺痛令他无法控制得抓挠起手臂,撕开衣衫,在肚腹处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刮痕。

姬乐没有想证实自己,他也爬不上床,最终被疼痛溺毙在无助里。——而姬乐受到的这场毒害只持续了一日便症状减轻,脓液时断时续,量不大流得也不快,看来谷遗还是手下留情了。

嘴硬心软的家伙,他只是想给他个教训。

姬乐驾着仙剑去找谷遗认错,可是在熟悉的湿沟内没有见到谷遗,别的小蛇也都摇头。

他只好把仙丹灵药存进了一只红色的宝石灵戒,半插进蛇窝的泥中离去。

回来的时候,他路过了雅竹林,小半个竹林还是焦黑的,他看到了正在低头清理死竹的阿汾。

阿汾满面红光,饶是干着脏活累活,气色却也不错。

姬乐嘴角轻轻一翘,降落在了另一端,没打算打扰,而是默默得蹲在地上徒手刨起死竹。

看着黑漆漆的手,姬乐心道,【若是被轩衡瞅见了,又该念叨他旧情复燃,意图巴结楚凉川了。】

可姬乐现在别无他心,只是心情不好又无处可去。

他甚至想好了解释的理由【他烧坏的,理应负责清理妥善】。

可姬乐刨着刨着,手被划破了,他一声痛嘶,一只柔软的小手忽然握着块干净毛巾抱了上来。

姬乐一阵错愕,下意识要抽手。

“仙尊请别动!”娇软的声音阻止了他,他转首一看,阿汾跪在他身边,圆圆的大眼睛忧切得望着他。

“仙尊如此珍贵的手怎能干这种脏累活?!”

姬乐望着那张纯真的小乖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可阿汾也没让场面陷入尴尬,埋头给他擦手。

阿汾发现了他手上的伤痕,惊慌得翻起囊袋。

姬乐发现阿汾的囊袋连同一身衣物都是青绿色。

姬乐下意识便想起姬思洺喜欢绿色这件事。

如今看阿汾一身装扮,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喜欢青绿色吗?”

阿汾:“自然喜欢!绿色的衣物绿色的竹林,我都喜爱极了!”

这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但姬乐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下。

阿汾从囊袋掏出药膏,牵起姬乐的手轻轻涂抹,小嘴巴巴道:“仙尊你就算是铜骨铁身,也不能受了伤不管啊!”

“这么好看的手,留了疤多心疼人。”

“仙尊,仙尊你疼不疼啊?疼了跟我说奥?”

细腻柔和的关切,令姬乐频频失神,他不自觉道出真切的感受。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选择你。”

“阿汾,你真好。”

阿汾擦涂的手一顿,耳朵红了,他抬眼看了姬乐一眼便很快低下头。

“仙尊也很好…”

姬乐自感羞耻,面纱下的脸暗暗苦笑。

“阿汾,我棒打鸳鸯,将你安置于此处,距他甚远,你怪我吗?”

阿汾手上动作轻缓,嘴角竟是意料外的合不拢:“我感谢仙尊还来不及,怎会怨你,我很喜欢这里,师尊他…待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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