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姨有苦说不出，只说不小心摔的，有口难言。
但她心里留了个心眼，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了李娇娇有问题，才打电话给林芙。
林芙听了霞姨说的这些，皱紧了眉头。
如果霞姨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李娇娇确实有些问题。
林芙沉吟半晌道：“既然这样的话，就送她去医院看看，福利院的事情暂且不能让她插手。”
就算李娇娇教的再好，再这么弄下去，这些好不容易解开心结的孩子又会被她弄自闭。
谁知林芙刚这么一说，昏迷的李娇娇突然醒来，她想解开身上的绳索，双手却被绑在椅子后面不得动弹。
她惊恐地看着林芙：“你不能把我送到医院去，我没病！你们放开我！”
李娇娇似乎很害怕医院，林芙道：“有没有病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孩子们被你伤成那样，你不去检查，我们也不放心。”
林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医院打电话，却没成想李娇娇的大力竟然用在这用途上。
她直接带着椅子站起来，用力去撞林芙。
林芙被撞得手麻，手机掉在地上。
李娇娇用脚去踢，将手机踢到了床下。
李娇娇疯了一样说自己没病，她不要去医院！林芙见李娇娇的精神状态这样，不免想走迂回路线。
林芙让霞姨帮忙按住李娇娇，自己则是从李娇娇的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对着李娇娇的脸面容解锁，一边道：“她姐是在国内吧？现在打电话应该能联系到她姐吧？”
李娇娇的手机里，名叫“姐”的通讯录名单被她置顶，还标了星号，林芙二话不说拨通了电话，想和对方聊聊李娇娇是否真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谁知电话才刚被接通，李娇娇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比刚才的力气还大，霞姨根本按不住她。
林芙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娇娇直接咬住林芙的手，像紧咬住猎物的幼犬，牙口很紧。
林芙被她咬出血来，一阵剧痛，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李娇娇被打得头发昏，嘴里却还是不停地念叨：“我没有病，不要送我去医院，我没病……”
林芙看着自己手上血淋淋的咬痕，再看李娇娇神志不清的样子，她捡起地上的手机，被接通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只剩下上面长达十秒的通话记录。
林芙想了想，算了，也不用问她姐了，直接把人打晕了送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林芙心里其实并不期望李娇娇心理真的有什么问题，但现阶段还是和霞姨商量着把人先弄晕了，送到海市最好的精神科看看。
霞姨叫了车扶着李娇娇在福利院门口等着，林芙回屋把能证明李娇娇身份的东西拿上，出来的时候听到一道声音焦急地喊道：“娇娇！你们把娇娇怎么了！”
斥责着质问着，霞姨的声音迟疑而不安：“你是……”
“我是李娇娇的姐姐，你们这是为什么要把我妹妹绑成这样！”
林芙隔空听着这道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围墙上的绿草野蛮生长，挡住了林芙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对面那人的面容。
可走得越近，林芙那种感觉就越熟悉，就好像曾经她也是躲在某个草丛里偷听某人和那人说话，而那个人的声音温婉着急，还带着一丝柔弱。
林芙完全从围墙那处走出来，见福利院门口一辆豪车停在路边，霞姨正抱着晕厥了的李娇娇在福利院门口，她们对面，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身上每一处无一不精致。
林芙微微一愣，茫然开口道：“夏小姐？怎么会是你？”
夏淑宜原本还在和霞姨争执，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头来，将墨镜一摘，看清楚来人。
等看清楚对面的人是林芙时，夏淑宜心里大惊，脑中迅速闪出一行字：生母，惠平露。
林芙的生母是惠平露，是那个曾经借了她家两万块，还帮助过她家，认识她们的惠平露！
夏淑宜心中大骇的同时，立马当机立断，也不管李娇娇了，戴上墨镜就走。
林芙见她想跑，连忙追上去抓住夏淑宜的手道：“你是李娇娇的姐姐？你是李书书？你不是夏家千金？”
林芙脑子在迅速梳理逻辑，“你是李书书，顶替了夏家千金的身份，成为了夏家千金……”
“当初死在出租屋里的顾琴才是真的夏家千金对不对？！”
“一派胡言！”夏淑宜甩开林芙的手，脸上全是恼羞成怒的表情，“林小姐，说话得讲究一个真凭实据，你不能因为在意阿琛的前女友是我就这么空口白赖的污蔑我！”
林芙的手一紧，没让夏淑宜完全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