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看。
谭欣生气，又无奈。
这人。
谢琰忍住笑，说，“你说说，你这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哪有不健康？你才不健康。”
谢琰一脸坦然，“是不健康，我昨晚做了个梦。”
“是春梦。”
谭欣的脑子嗡一下炸开了。
有些语无伦次。
“是，是，是什么梦？”
“我说，是春梦啊。”
“还用我说一遍吗？”
怕她听不清，刻意放慢了说话节奏。
谢琰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
“亲了，抱了，也就那样。”
“没什么印象了。”
谭欣听了觉得恼火。
什么叫也就那样。
冲着他喊，“死变态。”
谢琰看了她一眼，说，“我说我春梦对象，你激动什么。”
“没看清脸，也不知道长的好不好看，身体跟棉花一样软，就是做梦而已，能有什么感觉？”
谭欣半晌不吱声。
她能说什么？说，谢琰，其实你不是在做梦，你抱着的就是我呀。
温吞地抱怨了一句，“你酒量可真差。”
谢琰低头玩手机，问，“说什么呢？”
谭欣瞥了他一眼，“夸你呢。”
谢琰笑，“看你的表情，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谭欣岔开话，问，“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吃上一口东西。
胃有些不舒服，饿的，还有，气的。
谢琰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嗯，去吧。”
又说，“都多少年没做过春梦了？你说，是不是因为小爷我身边没有女的，所以开始有那方面想法了？”
谭欣没说话。心里早已开始骂骂咧咧。
什么叫身边没有女的，她不算？
骂完了，最后还得感谢，这位爷至少还把她当个人了。
她一言不发地启动汽车。
小车“咻”一下开出去。
谢琰丝毫没有准备，人狠狠弹出去，磕到了额头。
“火箭都没你开的快。”
谢琰坐回来，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谭欣看也不看他，说，“主要是怕少爷您饿了？”
谢琰嗤笑一声，“我今天招你了？”
谭欣摇头，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索性再也不开口了。
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噎人。
谭欣把车开到她们学校东门。
冬天的大晚上，下雪，又冷，很容易就找到车位了。
谭欣把人领到离车位最近的一家馄饨店。
进去之前，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
“吃馄饨，行吗？”
谢琰摇头，“不爱吃这东西，都是皮，一点肉没有，换个别的。”
谭欣简直有点咬牙切齿，说，“就吃馄饨，别的没有。”
谢琰看了她一眼，“那你还问我？”
她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比较难伺候。”
谢琰听了，脸上笑意明显。
可谢琰越高兴，谭欣心里越堵。
什么事，就这么高兴了？
做了个春梦，发现自己缺女人了？
死不正经的东西。
谭欣气咻咻地进了店，声音有些豪迈，“老板，两碗馄饨。”
老板应了声，“好嘞。”
谢琰跟在她后面，看着招牌，问，“你都没问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谭欣不搭理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谢琰今天脾气也好，洁癖也没了。
“怎么不用纸巾擦擦再坐？”
谢琰笑，“忘了。”
等馄饨上来，谭欣低着头吃馄饨，见谢琰一边吃一边笑。
跟个二傻子似的。
问，“你不是说不喜欢吃馄饨吗？”
谢琰疑惑地抬头，“我说过这话吗？馄饨挺好吃的，我就好这口。”
善变的男人。
一天一个样。
谭欣觉得自己碗里的馄饨一点也不香了。
盯着谢琰看了好久，实在憋不住了，才问，“谢琰，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谢琰想也没想就答了。
速度那么迅速。
实在敷衍。
“漂亮在哪？”她问。
“不知道，反正就是漂亮。”谢琰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不知道哪里漂亮，反正就是漂亮。
谭欣把勺子一丢，不吃了。
谢琰惊异地看她一眼，“这就饱了？”
谭欣抱着手，“胃口小，吃不下。”
“我记得，你以前挺能吃的，是不是这馄饨，肉放到太少了。”
见人老板看过来，谭欣赶紧低下头，重新捡起勺子。
大声道，“老板，您这馄饨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她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她怕以后来，人老板不做她生意了。
她小声说，“谢琰，你别砸人家招牌，这事多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