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辰轻笑了一声。
“是吗？”
云九羲点头：“是的，他想报仇，替他的姐姐报仇，而且，他为了一击必中，隐忍了二十多年！”
凤无辰皱了一下眉。
眼眸幽深。
“既然他对我母妃有如此偏执的姐弟情感，那寂挽星呢？”
云九羲想了一下道：“他对寂挽星的称呼一直是皇姐，我感觉，这就是他区分的办法。”
“你是说，姐姐和皇姐，是完全两个概念吗？”凤无辰问。
云九羲点点头道：“一个是姐姐，是他最亲密的称呼，但是皇姐，可能只是一种他为了迷惑人的称呼。”
“迷惑人？寂挽星吗？”凤无辰看了一眼还处于麻醉状态的寂非夜一眼。
云九羲轻笑：“或许不止，还包括所有的东离人。”
凤无辰点了点头。
“应该是。那我们现在出去吗？”
云九羲道：“出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也要醒过来了。”
凤无辰又问：“寂不灭呢？”
“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云九羲道，“用我的药，先给他吊着命。”
凤无辰皱眉：“寂非夜问怎么办？”
“我现在可是他的姐姐，是他心中白月光的代替品，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介意的。”云九羲语气十分笃定。
凤无辰点头：“这倒也是，那我们出去吧。”
两人带着寂非夜从空间实验室里出去。
刚出来片刻，寂非夜便从麻醉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姐姐？”寂非夜睁开眼眸，看到眼前的云九羲，弯唇一笑，“醒来能看到姐姐，我真的很开心，就像我无数次做的梦一样。”
云九羲看着他：“这次不是做梦了。”
“嗯！”寂非夜坐直起来，“姐姐，你给我诊过病了吗？我得了什么病？”
云九羲道：“你没有病，不过，你比较特殊，我现在可以肯定，你心中认定的姐姐只有一个人。”
“是啊，只有姐姐一个人。”寂非夜看着云九羲，“姐姐，是为了确定这个，才给我诊病的吗？”
云九羲点头：“是的！我来这里是为了东离栖月，那我只有确定皇上，你也是这样，才能真正的与皇上你合作。”
“合作？”寂非夜挑了一下眉。
云九羲点头：“是的，皇上是想为自己的姐姐报仇吧？”
寂非夜看她一眼，直接点头：“是的，我是想为姐姐报仇，那姐姐，你能助我吧？”
“当然了，我说过了，我来此就是为了东离栖月，更何况，她还是我夫君的亲生母亲。”云九羲如此。
寂非夜又看向凤无辰。
“丞相也是一样？”
凤无辰点头：“是的。”
寂非夜看着他，挑唇，似笑非笑：“丞相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羲儿，皇上之前自己也说了，说我心悦她，既然我心悦她，那自然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唯她马首是瞻。”凤无辰语气笃定。
寂非夜点了点头。
“以前的时候，我以为丞相你是冷心绝情的那种人，和朕差不多，不想，你倒是藏得深啊！丞相原本是一个痴情种啊！”
凤无辰“嗯”了一声。
但是没有说什么。
寂非夜倒是笑了起来，看向云九羲。
“姐姐，丞相好像对你是真心的，可是，你的夫君，又是姐姐的孩子，算是朕的外甥，所以，朕还是帮亲不帮理的，你可千万不要上了丞相的当了。”
云九羲听着这话，嘴角微抽。
凤无辰更是一个大无语。
寂非夜笑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脸上的神情变得肃然了几分。
他看向前面。
前面的墙上，有一幅画像。
但是只是一个背影。
云九羲却一下子看出来，这是东离栖月。
虽然她没有见过东离栖月，但是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在皇宫里，看到过璃妃的画像，当时那画像也是被毁了的，也看不清楚，但是，那画像里人的神韵，与这幅很像。
“这是我记忆里的月姐姐，但是，我对不起姐姐，所以，我不敢画她的正面，只敢画她的背影。”寂非夜走了过去，眸光幽幽地看着画像。
他看着画像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脸来，看向云九羲。
“你们与朕一道，为姐姐报仇吧！”
云九羲与凤无辰对视了一眼。
云九羲点头：“好。”
寂非夜笑了，然后好似才刚想起来一样，问：“那个寂不灭呢？”
云九羲还没有回答，他又道：“在姐姐那里吗？那朕就不管了，随姐姐的意处理吧。”
云九羲：“……”
……
夜色越发的深重。
原本无星无月的夜空，一弯弦月慢慢浮了出来，接着，零星的几颗星子也出现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