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羲愣了一下。
她顺声看过去，看到了前面的琉璃宫。
璃妃的宫殿。
凤无辰说完，便带着她急掠了过去。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两人便站在了琉璃宫的宫门前。
云九羲抬眸看，看到宫门上方的三个真的用琉璃做成三个大字：琉璃宫。
这宫殿她之前已经来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的要求下，跟着段皇后前来这里祭拜璃妃娘娘，第二次，则是她和凤无辰大婚前三天，她被赤明帝宣诏入宫。
当时段皇后还有赤明帝他们是想要让她留在宫里“备嫁”的，但是凤无辰强行把她带走了。
这两次进琉璃宫，其实她都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宫殿。
这会她和凤无辰抬步踏入。
殿内通火通明，处处布置华丽，精致。
云九羲一边走一边左右观察，她发现这里和之前比着似乎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似乎……又有很大的区别。
只不过她一时间，也区别不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同。
突然间，身侧的凤无辰停下了脚步，视线直直地往前看去。
云九羲也跟着看去，桃眸也是一怔。
正殿大殿的中间，原本是摆着璃妃的牌位，然而现在，牌位没有了，却挂着一幅画像。
这画像她还认识。
正是她之前用高猛酸钾修复的那幅。
璃妃的画像。
她看着，突然心头一跳，不安地看向凤无辰。
“王爷？”
然而凤无辰没有理她，他快步往前，走到了画像前面。
云九羲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上去。
凤无辰站在画像前，血眸幽然地看着画像。
“这是谁？”
云九羲刚才就担心凤无辰会不会认识？但是他现在还是双眸血红，她还没有弄清楚他血眸的缘由。
但是总隐隐感觉，他这一双血眸，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她没有弄清楚之前，她倒是宁愿凤无辰保持现在这个状态。
否则无论出现什么变化，都有可能是坏的变化。
听到他问璃妃是谁？
她心头松了一口气。
没有恢复，也就没有变化。
“这是一个皇妃，很美吧！”
“很美？”凤无辰似是对这个词有点理解不了，转眸看着云九羲，血眸动了一下，“差不多。”
“啥差不多？”云九羲问了一句，突然就听到了一声笑声。
“哈哈哈！”
这笑声透着一种爽朗开怀，但是吧，又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云九羲一下子听出来，这笑声竟然是……赤明帝的。
什么鬼？
不是说赤明帝病发病倒了吗？
难不成骗人？
正想着，就看到从侧殿的方向，走过来了一个身着明黄锦服的男人。
男人头戴帝王冠，缓步而来。
不是赤明帝又是谁？
但是现在赤明帝本人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其实也不是怪，而是违和。
就和他现在脸上的笑容一样。
阴沉冷郁且苍老的脸，带着的笑容却是那种壮年人意气风发的那种。
甚至他身上的衣服和帝冠，那样式，那颜色也是有点怪异的。
怎么说呢？
就是不符合赤明帝现在这种天命之年的老人穿戴的。
如果再往前推二三十年，才合适。
“皇上？”
赤明帝过来了，但是却像是没有看到云九羲和凤无辰一样，他走到了画像前面，看着画像上绝艳倾城的璃妃。
“璃儿，你看今天的夜色是不是很美，你说过，每个明月高华之夜，都要在月夜下给朕舞一曲的！今天晚上就是明月高华之时，走吧！”
云九羲看着这一幕，心头惊异无比！
她再看向凤无辰，凤无辰眼眸里血色幽暗，似乎也是在疑惑？
这个时候赤明帝已经拿起那幅画像，但是他拿的动作，不像是拿画像，倒好像是牵着一个真的人一样。
云九羲看着，更感觉怪异惊悸了。
赤明帝“牵”着画像，抬步往后殿走去。
云九羲还在纠结，但是凤无辰抬步跟了上去。
她也只好咬牙跟上。
赤明帝“牵”着画像，到了后殿，然后又出去，来到了琉璃宫独有的花园。
琉璃宫一直有人守着，所以这里到处整洁，华丽，而这花园里，更是奇花异草遍布。
今天晚上并没有什么月亮，但是不远处的一株花树上，竟然缀满了夜明珠，把整个花园都照得清辉一片。
真的犹如月华高悬，良夜清幽。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今天晚上的琉璃宫，应该不是现在的模样，而是二十多年前这里的主人还在世的模样！”云九羲突然道。
第159章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
“二十多年前主人还在世？”凤无辰看向不远处被赤明帝“牵”在手中的画像，“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