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惹到谁?”司云礼失笑,“你觉得在云州,还有谁能有这通天的本领?”
司黎黎脑子里想到一个名字,然后说出了那个名字,“陆砚臣?”
“嗯。”司云礼给了肯定答案。
“方时清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有一次酒会,陆砚臣也在,方时清好像被人算计,脱光了衣服睡在了陆砚臣的休息室,后来被陆砚臣的保镖丢出了酒店,他当时没出手给方家留了体面,就是看在这事儿方时清也是受害者的情面下,可这方时清不识趣,还企图炒作跟他的绯闻,成功惹恼了陆砚臣,所以对方家下手了。”司云礼把事情简单的给司黎黎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方家彻底完了。”司黎黎有些感叹。
司云礼到是乐见其成,“谁叫方家惹了个活阎王呢。”
“方时清前两天还打电话问我呢,估计她到现在都还没死明白。”
说起这事儿,司云礼到是想起来了,问她,“我记得你跟方时清是有点交情的,之前你不是曾在苍月学院开过讲座吗?”
“是啊,就是因为那次讲座的事,才跟她有了交集。”
“以后还是尽量远离方家的人吧,没一个好东西,你看爆出来那些丑闻,简直不堪入目。”
司黎黎也看到过方家的丑闻。
苍月学院每年会招收一些平民家庭出生的学生,女学生居多,而且要求是必须要长得漂亮,漂亮的还能免除学杂费。
像这种贵族学院,普通百姓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苍月学院借着慈善的名目招收学生,被选中的家庭都是很开心的。
却不知这是将自己的孩子送入恶魔手中。
学院里其他贵族子弟们,他们不敢打歪主意,就把注意打到了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身上。
威逼利诱她们对高管和资本家企业家进行性贿赂,借此来换取更好的资源和金钱。
可怜了那些孩子。
说完方家,司云礼又关心起妹妹的个人问题来。
“对了,你最近跟宋初和发展得怎么样了?”
司黎黎支支吾吾,“就那样呗。”
因为没找到戒指,她还没能跟宋初和坦白。
下午就简单的吃了个饭,接到司云礼的电话她就开溜了。
“你要是不喜欢,也别强求自己。”司云礼看出了她的心思,劝她,“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你别为了挣脱泥潭就跳进新的泥潭里。”
“嗯。”她有些动容。
司云礼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司黎黎的头,“我的妹妹,一定要幸福呀。”
司云礼把人送到家后,才准备返回司家,却在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车子。
他蹙了蹙眉,调整方向,径直往那辆车走了去。
车子车窗紧闭着,安安稳稳的停靠在一旁。
司云礼走近后,却不客气的抬手敲车窗。
笃笃笃,很用力,看得出来他是带着情绪在敲车窗的。
车窗打开,露出了陆厉臣有些冷硬的侧脸。
司云礼开口,声音冷冷,“下车,谈谈。”
说罢便往一旁的步道走去。
陆厉臣打开车门下车,往司云礼走的方向跟了去。
司云礼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停下,等陆厉臣。
待他走近后,他突然伸手,结结实实的给了陆厉臣一拳。
这一拳打得挺重的,陆厉臣只闷哼了一声,晃了两步,才重新站稳身子。
司云礼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声音冷得刻骨,“别来打扰她。”
“我没打扰。”陆厉臣声音很冷,很平,没什么情绪。
他只是在楼下待一会儿,从没去打扰过她。
昨晚也只是把她送回家后,就离开,并没做任何过分的事。
“你别装听不懂!”司云礼眉宇间笼了一片阴翳,“你知道我的意思。”
陆厉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回应。
“她好不容易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请你像个男人一样,别再打扰她!”司云礼很不客气的警告。
陆厉臣眼底清光下沉。
新生活?
和那个宋初和吗?
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说,“你确定是新生活而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你什么意思?”
陆厉臣不想废话,丢下一句,“如果真在乎她的话,就去好好了解了解宋初和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影在夜色里,格外孤冷。
司云礼细品着陆厉臣这句话,总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宋初和这人有问题?
事关自己妹妹的终身大事和后半辈子的幸福,司云礼不敢掉以轻心。
想了想,给自己秘书打了电话,让他帮自己取消明天的行程,他得见一见这宋初和。
以前他工作太忙,跟宋初和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且每次都很仓促,所以对这人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