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年喉结滚动几遭,声音低哑:“还算不上,这只是看起来网络中声势浩大,实际相对而言,虚无缥缈。”
“那我能做些什么?”
他又埋头,看怀里晶莹剔透的人儿。纪斯年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温泉,还需要她做什么?
“做一条悠哉悠哉的小咸鱼。”纪斯年炽热的唇压下来,突然就明白了为何有人‘金屋藏娇’。
若得阿娇,造金屋以贮之。
可奈施施有正事想说,小拳头胡乱往纪斯年身上招呼。却被他的大掌拉着,按在肩膀两侧。
她透过金属边框的透明镜片,鸦羽般的睫毛扑簌簌颤抖了几下。
奈施施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纪斯年对她用了美男计,而她,中计了。
她闭上眼,迎合他的辗转和掠夺,鼻息交错,和他纠缠。因为知道自己现在这情况他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奈施施比以往都要大胆。
她用小小的贝齿轻轻咬男人分明的唇线,听纪斯年带着情欲的呜咽。
奈施施的小手攀上他的衣领,手指划过他的肌肤与棉麻衣领的交界,试探着去解纪斯年居家服上整齐系着的扣子。
纪斯年的动作停下来,结实的手臂稍一用力就支起一段距离。他挑眉,玩味地盯着女孩纯净的眸子,感受她的动作。
随着她的手往下,一颗,两颗……他领口的位置顿时一空。紧接着奈施施仰着脖子像小猫一样,两只小手攥着他的衣领两角用力,虽然这力道对他完全没用,可他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将两人间的距离再次压近。
女孩柔嫩的唇,寸寸吮咬纪斯年山峰沟壑般凛冽凸显的锁骨。又往上游走,尖尖细细的牙齿咬上他的喉结。
纪斯年眼眶猩红,用手臂捆住她的后颈把人推回床垫。他吻得很重,冲关破隘,奈施施呼吸都被掠夺,舌尖发疼。
奈施施只觉得心脏缺氧,像撒了火种。纪斯年的手重重一捏,把她脑袋中的弦也捏断了。
气氛氤氲升温间,奈施施小腹的不适加重,一股暖流溢出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妙,推开纪斯年就往卫生间跑。
进去了十几秒,又推开门可怜巴巴地望着躺靠在床上,手臂搭在额头捏着眉心的男人。
“怎么了?”纪斯年翻身下床,走过来问,“不舒服吗?”
毛茸茸的小脑袋摇了摇:“你帮我叫一条睡裙和内衣过来。”
“……好。”
奈施施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瞄着纪斯年的大腿:“你裤子也……脏了。”
“啪”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卫生间门被关上。
纪斯年错愕地看见自己浅灰色家居裤上大腿的位置留下一小块血污,原地呆了几秒,内心觉得好笑。
刚刚那情状,两个人在被窝里像连在一起的连体婴,也是难免。
他走到客厅打电话,吩咐完到主卧朝奈施施喊了一声:“马上送来,别着急。”听见女孩乖乖喏喏带着胆小的“嗯。”
纪斯年又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没多大一会儿,奈施施听到纪斯年隔着门温柔道:“施施,衣服送来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又探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一团衣物,余光瞥见他竟然还穿着刚刚那条裤子。
“你怎么不换衣服?”
“一起送来的,马上去换。”
“奇怪。”女孩脸颊粉圆,“你的洁癖去哪了。”
不见了,有她在,纪斯年哪里还有洁癖。申城的套房早就没有了商务和克制的氛围,全部被她堆满了粉粉暖暖的各种东西。
现在看来,香岛这边也快了。
不过,他喜欢。
他还觉得可爱、温馨、巴不得。
纪斯年笑了,脸上浮出难得一见的痞笑,朝卫生间的门微微用了一点推的力气:“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不用了!”“啪”一声,卫生间的门再一次被惊慌失措地关上。
折腾完一遭,两个人的困意都没有了。
再回到床上,奈施施直直地抵着两个厚厚的靠枕靠在床头,坐得端正。
她倒是很适合这种复古的西派的风格,穿着米白色的薄纱泡泡袖睡裙,一派天真无害的样子。
纪斯年见到她抿抿嘴唇,两处脸颊的小梨涡,细白的小手拍了拍另一侧的枕头,一本正经道:“你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纪斯年全部照做。
“我想公开亮相,先从网络上开始,运营我的社交账号。以后,如果有需要或者有机会,我也可以接受线下的娱乐项目。”
男人英俊的眉梢动了动:“你想真的出道?”
“对。我喜欢唱歌。虽然我不习惯面对大众,但是我可以慢慢学。”
纪斯年明明记得,几个月前,她对许则匀和许知意说的是:“没有这个打算。”于是他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