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跌宕起伏,他的胡茬剃得利落,但是仍然粗粝地刮着她锁骨下方娇嫩的皮肤。
滑腻细白,他像倒退成远古的野兽,想要将身下的女孩拆吞入腹。
奈施施的大腿某处像被岩浆里的巨石烙印着,她轻轻瑟瑟地发动,双手插入他发丝间的头皮。
情迷意乱。
腰腹的大手一顿,身上的重量也减轻了。
纪斯年又重重啃咬了一口她漂亮的锁骨,女孩脖颈都被激得缩紧。
最后,他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起身。
奈施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床这么空。
她揽着被子坐起来,只留小脑袋在外面,慢悠悠问:“你干嘛?”
“冲凉。”
纪斯年头也不回,迈进她房间的卫生间。
一两分钟后,她看见卫生间和卧室连接的拐角伸出一只健壮的手臂,拿着她带兔子毛茸茸耳朵的浴巾:“我用这个?”
没想到他会留下过夜,她房里自然没有准备他的东西。
“好。”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奈施施躺在被窝里捏自己的腰间的软肉。懊恼,今晚没有涂留香的那款身体乳。
她都没有准备好。
他也看穿她没有准备好,所以连上下其手都没有过分。就算情欲完全占据脑子,他的理智依然把岗站得牢牢:慢慢来,她还小。
小孩儿一个。
别吓着她。
现在车厢内光线充足,她横躺在座椅上,毛茸茸的脑袋枕着他的大腿。
纪斯年伸出手指勾了下她一圈圈无规则堆在下颌之下的毛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便跳脱出来。
艳如桃花,开在她胜雪的瓷白肌肤。
纪斯年眼皮跳了跳,有一种自己不是人的错觉。
腿上的人睡熟了,他拿着平板处理工作。
是时候去一趟西欧了,得让纪赫那边知道他们已经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在着急上火。
他看了一眼奈施施的小脸,下颌瘦削,下巴和苹果肌却饱满。
心猿意马间,他的嘴唇扯了一下。
昨晚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睡得和现在沉。他的身上大概有些凉,再次把她抓进怀里时,小巧玲珑的身体颤了一下。
他揽着她小腹靠上,肋骨下缘的位置,在她耳边蛊惑:“下次,我能不能再往上一点?”
他的手指隔着衣服挠了一下她的软肉,意味明显。
怀里的人没醒,用鼻音哼了一声。音调婉转表达不满,那就是拒绝了。
奈施施睁开眼时,是在一座闹中取静的别墅区。能看到四周的高楼大厦,而这个小区绿意盎然。
她面前是个小小独栋,院落不大,规格也不大,胜在精致、有格调。
纪斯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花,拉着她的手下车时,递给她这捧百合。
她抱着花跟着纪斯年走进去,别墅的硬装做得很完备。
“四处看看,哪里不合适、不满意的,我们再调整。”
奈施施身体向后扭,看着李铭。
李铭也正面带微笑看着她。
???
她伸出手指回指着自己,满脸惊诧:“我?!”
纪斯年这话是对谁说的?
奈施施原本的理解,是纪斯年吩咐李铭办一件寻常公事。
但李铭的反应,显然不是这样。
“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纪斯年抓起她的指尖,轻轻啄了一下。
将乌木的味道沾染给她。
???
奈施施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她蹙着眉咬着唇,觉得这是一件很大的事。
纪斯年见她眼神飘在半空,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这个小房子给你住,好不好?”
“酒店不是挺好的吗?”奈施施顺着就接话。
纪斯年眼睛眯了眯,他还以为她不喜欢那儿。
酒店,毕竟给人感觉不是稳定的地方。
虽然他常年就住在那儿。
是了,申城闹市的别墅,对别人来说是件大事,可是对纪斯年,却只是个‘小房子’。
他说出来,像说一个超市售货架上普通玩具。
但并不是。
别墅的价格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没有意义的数字,他的羽翼非前两年可比,那时,他为她划那笔生活费,李铭还会请示,是否要告知家里。
而真正有意义的是,他避开了所有耳目,想要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他的世界危险重重,但已决计为她避开风雨。
看完房子,纪斯年没有和她一起回J·Hotel,开着另一辆放在这儿的越野去处理工作。
李铭载着奈施施到达地库,在她下车后,李铭双手交给她一个牛皮文件袋。
回到房间,先前的百合花束被酒店服务员照顾得很好,奈施施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前,来申城是远离家乡,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是求学。宁州是她的根,也是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