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青爷就一直盯着秦瑶看,眉眼笑意很浓,“弟妹挺有魄力。”
手底下的人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个个傲气十足,即便对他都没有几分好脸色,看来并不像外界所说的只是个空壳子,若没几分真本事,怎么能镇得住那些男人。
秦瑶回过头,清丽的杏眸满是疑问:“弟妹?”
江砚郬和这人关系熟到这种程度吗?
不是说只是有点交情。
看这人热情的架势,若不是黑白两道,都打算拜把子了!
青爷斜倚着电梯扶手朝她笑,那笑里,有种见到故人想借此叙旧的熟络之感。
“弟妹不不认识我了?那我给你提个醒吧,当年江爷为你火烧王家,我也在场。”
秦瑶似是想起来,那时候,江砚郬借用了黑道的势力。
那天夜里的风很大,身后火光冲天,她心如乱麻,被男人抱在怀里,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去注意他身边的人长什么样。
看她眸子逐渐清晰,青爷直接笑出声:“还没想起来吗?你俩后来去住酒店,是我给的房卡。”
秦瑶:“……”
他在哪儿都有长期包下酒店套房的习惯。
秦瑶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个脸一直丢了三年多。
……
晚上。
江砚郬哄睡孩子,接到秦瑶打来的电话,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耳朵:“这么晚打来,想我了?”
这个点孩子都睡了,肯定是找他的。
熟悉的声线,竟让秦瑶不自觉的没有那么生气了,出声质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青爷就是给我们房卡的那个人?”
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到现在都能清楚的回想起,那个叫青爷的人,说话时的表情,一脸的调侃意味。
男人眸子一沉:“他欺负你了?”
哪敢欺负,就是让她去办公室里坐一坐,还拿出了好茶招待,“没有。”
江砚郬这才放下心来,“打电话就为这事?”
秦瑶嗯了一声,赌气似的说:“不然呢?”
“这有什么的。”男人嗤笑一声,“过去这么久了,还在害羞?是你叫我去酒店的,要不是他给那房卡,我们难忘的回忆就要在车里进行了,多不合适。”
他说得条条在理。
秦瑶气的皱了眉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谁稀罕他英雄救美了!
倒也没有这么听话,男人反驳,微沉的声音带着些宠溺:“那你当初还叫我把你扔海里冷静冷静呢,我不也没舍得扔么!”
秦瑶想到那天,他怀里的温度很高,越是这样,她就越渴望那事,还不如去海里游一圈。
慢慢悠悠的转着身后的椅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眼尾微微上扬,“哦,我怎么说的?”
扔海里我怕你淹死。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原来那么早之前就相爱了,竟不遂人愿的错过那么多年。
秦瑶没说话,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
江砚郬望着天上那唯一一只孤星,轻声开口,“瑶瑶,我们以后好好的,你下辈子的时间都是我的,人是我的,心也要是我的。”
秦瑶嘴角不由得荡起一抹笑,可是下辈子还很长很长,长到看不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江砚郬,你这么轻易的许下承诺,是保证下辈子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吗?”
江砚郬的表情略微认真了几分,他站在阳台上,微风吹拂过他左手边的佛珠,他随意的捻了几下,犹如在佛前那般虔诚,沉沉的开口:“瑶瑶,我不轻易对人许诺,对你许下的承诺,每一个都实现了。”
说过这辈子只爱她,就再没有女人入过他的眼。
江砚郬重新站直,他们很少有这种打电话聊天的时候,电话里说可能没多少诚意,但是他觉得气氛到了,还是要说出来。
“瑶瑶,我不擅长那些花言巧语,也不是我的风格……”
秦瑶等着他究竟要说什么。
却没想,听到烂大街的三个字——“我爱你。”
相爱的人好像都在彼此那里听到过,秦瑶如同大脑空白了一瞬,那三个字放电影似的,一直回响在耳边。
那晚他在车里说,我是真的爱你,秦瑶只当他是开玩笑。
江砚郬为什么要来烬洲找她,雨林热到那些男人脱光了衣服,还要下河里游一圈回来才过瘾,而他为了不影响她的计划,甚至改变了原本的样子,卸下假鼻子和加宽的下颌,脸上红了一大片。
这么委屈自己的江爷,秦瑶没见过。
她这次再也无法说自己不觉得那是爱,可暂时也无法回应他。
秦瑶承诺给他的,没有一个是她兑现了的。
“你听到没有?”
男人似是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等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