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时候秦瑶给孩子洗澡,他还要让秦瑶帮自己洗头发,不帮忙就算了,还要给她添乱。
真是好大一张脸。
怪不得那时候看她总生气。
这么一想,才发现,他或许真的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够好。
是不是因为这些,秦瑶才迟迟不愿意和他领证结婚?
“啊——”
被他抱到洗漱台上的吹头发的秦均野突然叫了一声。
男人关切问道:“怎么了?”
秦均野委屈巴巴的回头,捂着自己一边的耳朵:“爸爸,你要把我的耳朵吹焦了!”
江砚郬又是道歉:“对不起,儿子。”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
秦均野受了那么多罪,也不生气,对着镜子冲他一笑:“没关系。”
江砚郬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么乖的儿子,像个小天使一样善解人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砚郬即便是累了一天,还是没能很快入睡。
腰间突然伸过来一条肉乎乎的小腿,孩子的脸蹭了蹭他的胳膊,喃喃道:“爸爸……”
江砚郬几乎不敢相信,从前孩子睡觉说梦话的时候,叫的一直都是秦瑶。
回想起之前,他总是一个人彻夜无眠的躺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枯燥乏味的生活重新拾起兴趣,想好好活出个人样来。
或许是从那个会跳舞,会画莲花,还喜欢看雪的女人闯入他生活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他不会一直过着像鬼一般,没有一点生机的日子。
他开始懂得到底什么是爱。
他也开始慢慢尝试真心实意的喜欢一个人,对她掏心掏肺,牵肠挂肚,她还反过来说,压根不觉得那是爱情。
他越想越觉得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怎么不是爱,蠢蛋才会看不出来!
越想越气的睡不着觉。
秦瑶在乎的人里,个个都排在他前面,都比他重要,萧冷能不能死一死,别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打搅他。
午夜时分。
秦瑶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关掉电脑道:“今天就到这里。”
她看了眼各个小分队的组长,想了想说:“如果是因为我个人影响你们,让大家难以信任和心服于我,那么明天起,我同你们一起作战。”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让众人纷纷朝她看过去。
如果是从前就罢了,但是这次非比寻常,上头有规定是友谊比赛,虽然是激光装置,可一但交手,免不了有皮肉之苦。
新统领出谋划策可以,谁不知道她到了战场就是个菜鸡。
这不是带个累赘吗?
阿雷站起来嗤笑:“嫌我们输的不够难看?”
秦瑶抬眸,冷清的眸子透着不可置疑的气场:“作战期间我不想罚你,公然挑衅我,可以,从今天起,你不必留在这里了。”
除了阿耀,其他人没敢说话。
阿雷从统领上任开始,就一直不配合管理,光是今天一天,就说了好几次难听的话。
这还是当着面,不当着面,还不知道怎么猖狂呢!
确实是有些过头了。
阿雷不屑一顾的笑:“你让我走我就走?你算个鸡毛啊!”
一旁人过来拉他:“雷子,别说太过了,统领他胡说八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瑶面上始终平静,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赵云霆从阿雷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掏出了腰间的枪。
有人看见,直接给他按了下去。
阿瑶下意识往下看了看,随后将阿雷给拉走,他知道赵云霆那小子就是条护主的疯狗,神经病一样的。
众人出了帐篷。
秦瑶抬手揉了揉早已经酸涩的眼眶,疲惫的坐进身后的椅子里。
高文斌见她这样,递了杯水给她,才道:“你真让阿雷走?”
秦瑶斜他一眼:“他不走,难不成我走?”
高文斌笑了下,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阿雷只是性子冲了些,而且X组织没有女人当统领的先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他走了他手底下的兄弟照样不会服你。”
阿雷曾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也是仗着有高文斌在,才敢那么跟秦瑶说话。
秦瑶只道:“算了,我就那么一说。”
高文斌瞧着她,有种掌握一切的爽感,“还是你大度。”
秦瑶写完纸质报告,合上钢笔的那一瞬间,突然伸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掌,她反应极快的放下钢笔,去端一旁的水杯。
高文斌扑了个空,不过也没说什么。
他走之后,秦瑶喊赵云霆进来,“倒杯水给我。”
赵云霆看着那本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有些诧异,以为她说的不是水,已经是午夜了,经历刚才那么一闹,她哪还有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