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郬沉闷的点了根烟,不急不徐的道:“刘总这么有闲情雅致,请校花吃饭,不知道刘太太会不会一起?”
刘总:“你是?”
江砚郬很少人身攻击,但是前提是别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沉着声音说:“刘总年纪大了,头秃不说,记性怎么还不好了?”
刘总总算听出对面的男人是谁。
近期刚好有个合作在跟江氏谈,他们一起开过几次会,当然记得江砚郬的声音。
连忙道歉:“原来是江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打扰江爷清静了。”
请校花吃饭的事,就当个乌龙翻篇。
刘总感慨,这有才又好看的女孩儿,还没出校园,就被人抢了,难怪他遇不到。
秦瑶坐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尤其是看到江砚郬咬牙切齿的模样,那叫一个痛快。
男人把车停下,黑眸扫她一眼。
秦瑶一脸无辜的说:“我给你的电话不是图个方便吗?你江爷的名气搬出来,谁还敢请我吃饭?”
听她这么说,江砚郬是满意了,骚扰他,总比骚扰秦瑶好。
他有得是时间和精力,秒这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渣渣。
电话又打了过来。
江砚郬火力不减。
“李总原来这么深情?和李太太感情一定很深厚,这么会写情诗,不如改天约李太太出来,她一定不知道家里藏了个小李白!真是可喜可贺。”
李总:“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
秦瑶第一次发现江砚郬的嘴这么毒。
看来平时吵架,还是让着她了!
秦瑶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讲完了吗?要不你直接换个号吧!”
“这不是拜你所赐。”
秦瑶把他的手机抢过来,关机放到一旁,斟酌着开口:“我……有点事,你能不能……”
男人身体放松的往后靠,偏头看她:“想借钱啊?”
秦瑶眸子沉了下:“你怎么知道?”
陆泽和他是朋友,这件事会不会里面也有他的手笔!问题是出在维安这边,但是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只赔七个亿的话,秦瑶还是可以拿得出的。
江砚郬勾着嘴角笑了下,“你以为陆泽是真的图那点违约金?”
秦瑶扯了扯唇,什么叫那点,她为了他口中的那点违约金,包括维安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陆泽和周茉那点爱恨情仇,说白了就是海王碰上海后,反正秦瑶不看好这段感情,语气理智:“他们不合适,非要绑在一起,只能两败俱伤,谁都捞不到好处!”
她对待感情这事很理智,理智到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可以说出来的话。
面上清清冷冷的,仿佛在说早就看透结局的定论一样。
“秦瑶。”
江砚郬弹着烟灰,出声:“感情这事,没有合不合适。”
他和秦瑶合适吗?
说实话也不一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他就是没办法放手。
没办法用惯有的理智,来衡量这段感情。
沉默许久,他叹气说:“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至少有个孩子,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他们的感情是没办法拿去和任何人相比较的。
他们必须这辈子绑死在一起。
真诚的,一腔热血的……
秦瑶捏着手指,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江砚郬把车熄了火,转过她的肩膀,语气认真:“我是真的爱你。”
秦瑶扭过身子,看向车窗外迷离的夜色,仿佛想到那天晚上的雪景,江砚郬怎么可能爱她呢,她亲手打伤了他,害他倒在血泊之中,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跪在地上。
秦瑶闭上眼睛,“我不觉得那是爱。”
江砚郬一愣。
不觉得……那就是感觉不到了?
他把秦瑶白皙纤长的手放在他心口处。
“你听。”
“你明明也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关心我到底吃没吃那些药。”
他没想到秦瑶会这么在乎他,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秦瑶感受着他心脏有节律的跳动,可是曾经这颗心脏差点就毁在她手里,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三年前的江砚郬能说出来的话。
江砚郬见她迟迟不表态度,脸色淡了下来。
“又或者你是害怕我……“
他是有躁狂症,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但是这些都只有它发作的时候才会有,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个正常的人,他没比别人少什么。
“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手,我在你面前是能控制的,你知道的,上次我就控制的很好!”
他之前一直没敢表明态度,是因为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伤害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