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一连两天在这里无偿演出,江砚郬要是再不来,她都要怀疑自我的魅力了。
周茉朝秦瑶招了招手,对于秦瑶男女通吃,迷倒这么多‘迪人’这件事上,她骄傲的不得了,“瑶瑶,你孩子的爹终于现身了,要去坐坐吗?”
秦瑶淡淡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对上一双冷森森的桃花眼,嘴角一勾,倔强的吐出俩字:“不去。”
周茉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汗,不明白的说:“你费这么大的劲,不就是想见他吗?”
“谁想见他了,他爱回来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秦瑶拧开矿泉水瓶,灌了大半瓶下去,身边搭讪的人有不少,女孩子勉强回几句,男人她统统不搭理。
独自上了车,就停在会所门口对面的马路旁。
也不急着开走。
江砚郬准备追出去。
一条手臂横在他胸前,祁呈因为聂心儿那件事,心里愧疚的紧,一个人闷闷的喝了好些酒,在他没来之前,就有点上脸了。
这会儿整个人醉醺醺的,咽下一口气之后,指着自己说:“砚哥,我祁呈身为医者,但我治不好你。”
“你说我是不是庸医,十几年行医资格证我他妈的白考了!”
江砚郬微微皱眉,“别这么说。”
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几家都是世交,江砚郬这辈子,也就交了这几个知心的朋友。
小时候整天混在一起,今天不是你闯祸了,就是他又挨教训了,如今个个都年过三十,到了而立的年纪,时不时还可以约出来喝喝酒,说说话,也实属不易。
祁呈心里不是滋味,他是真的感谢秦瑶:“砚哥,其实秦瑶这人也挺好的,要是能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也挺好……”
三年前。
看到他躺在病床上那样,祁呈是真的觉得他这兄弟太脆弱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想要什么样的找不着,不过后来,祁呈也想明白了,他那时候真要是想报复,就算把烬洲翻个遍,也得把人给揪出来了。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江砚郬现在耳边还能听见有人议论刚才那段精彩的古典舞,轻笑了下,他又有什么办法:“她要是能老实,那就不是她了。”
没一会,祁呈喝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江砚郬看了眼江六,叫他:“六子,你把他送回去吧。”
“那您呢?”
“她应该没走。”
江六奇怪了,他刚才明明看见秦小姐出了会所。
江砚郬找了个清闲的地方,从兜里掏出来烟盒,笼着打火机偏头点烟时,眸光顿了下,烟也没点,在指尖夹着,疑惑的问了句:“怎么出来了?”
顾馨然看着眼前濯濯尊贵的男人,他语气很冷,不带任何感情的那种冰冷。
可是,顾馨然记得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江砚郬,在她上小学时被别的男生欺负的时候,会帮她狠狠的教训欺负过她的人,因此被教导主任罚了,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周一升国旗的主席台下面不着调的念着检讨书;
会在她做错了事情不敢回家的时候,亲自送她回去,挡在她面前说:“阿姨,馨然她小孩子脾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说的她都听进去了,是不是啊馨然!”
边说边眼神示意她赶紧给她妈认个错。
顾馨然双手握紧了包包链条,她还没开口,就被江砚郬推着肩膀给推了出去,他皱着眉说:“这里烟味太大,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两人来到二楼阳台。
顾馨然猛然抬起头,一鼓作气的问道:“砚哥哥,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秦瑶漂亮?”
她第一开始见到秦瑶的时候,把人车给撞了,她对秦瑶的第一印象不差,戴着墨镜都给人一种美到窒息的感觉。
她身在娱乐圈,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唯独秦瑶,是她站在秦瑶面前,都会觉得自卑的程度。
秦瑶平时没那么多心思花在打扮上,就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这样的女人,没有理由不让男人着迷。
她可是大明星,S帝国最红最火的女明星。
在聂心儿面前趾高气昂,但在秦瑶面前,却提不起一点自信。
聂心儿得意的时候,她都怀疑砚哥哥眼睛是不是瞎了,她嘴上骂了祁呈,骂了陆泽,江砚郬她是在心里骂的。
总之,她输给秦瑶可以,输给聂心儿,她死八百年都不会瞑目。
江砚郬笑着,他从一开始,就是把顾馨然当作妹妹看待。
年少时,他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她比对祁呈和陆泽好多了,直到有一次期末考试,要把书搬到教师办公室里,中学时候就属书最多,顾馨然搬不动,只好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