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郁卿什么意思。”
李衡面上笑着,他站在她对面,掏出银行卡推过去,“谢总已经同你说的很明白了,这是我们蒋董给你的后半生的生活费,里面有八个亿,折合成每年一千万,一共支付你后八十年的生活支出。”
“呵,他给谢望舒买一个珠宝都要几千万,我却只有一年一千万。”
李衡面上不动声色,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好听,“是,谢小姐是锦绣堆里长大的,自然是不同的。”
言外之意,谢小姐是明珠,你是什么?
“顾小姐,恕李某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我,绝不会这般贪得无厌,要了进娱乐圈的机会又要别人的未婚夫,这种既要还要的贪婪注定得不偿失。蒋董呢看在桑先生救他一命,对你百般照顾,若是你不挑破这层窗户纸,日后你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可你挑破了,甚至拿谢小姐威胁他,这就踩到逆鳞了。”
顾榆冷笑一声,将银行卡掰了丢在垃圾桶里,“想打发我,他做梦。”
“神经病吧,这个女人!”宋禧听完李衡的汇报,多年贵公子涵养瞬间破功,八个亿都装不下她的野心。
蒋郁卿嗑眸靠着轮胎椅,不想多说话,他累了。
李衡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宋禧踢了一脚蒋郁卿的椅子,“你干脆同谢望舒说明白得了,以后这个疯女人爱做什么做什么。”
“说明白老婆就跑了。”
“她已经到法定年龄了,领了结婚证就跑不掉了。”
蒋郁卿冷冷地看他一眼,嗤笑一声,“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
“行行行,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有自己的坚持,是我多余了。”宋禧起身远离这个舆论场,他是真受不了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了。
蒋郁卿回到家时,谢望舒已经洗漱完坐在主卧添置的梳妆台前捣鼓着瓶瓶罐罐,像是在兑出一种威力极强的化学反应。
他靠在门框处静静地看着,谢望舒一边揉搓着润肤霜,一边偏头看过去,“你回来了。”
“嗯。”
她起身要去洗手,还没走到浴室就被蒋郁卿一把捞进了怀里牢牢地抱着,“舒舒,你会离开我吗?”
谢望舒被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整的晕头转向,手臂推了两下,被抱得更紧,“你今天出门吃错药了?”
他沉闷的声音从她肩窝里传出,“会吗?”
“嗯...不好说。”
蒋郁卿:“......”
更烦了。
他面色都看起来很不开心,谢望舒在床上盘腿坐着,手指戳他的手臂,“喂,你今天怎么了?”
平日里他很少这样,患得患失?
这种感觉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没事,中午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离开我了。”
“哦,那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什么是对不起你的事?”
“嗯...就比如你在外面其实养了小三?出轨?再或者出柜?”
越说越离谱的谢望舒,越想越生气,“蒋郁卿,你若是敢出轨,你就等着死吧。”
蒋郁卿:“.......”
他觉得小公主知道后可能会打死他。
“公主殿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退出娱乐圈吗?”
“为什么?”
谢望舒一直不知他为何在登顶之后毅然决然退出荧幕前,只当他是登顶了,没有挑战性了。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一个人因为救我在失误的爆破戏里去世了。”
短短一句话,谢望舒却听出了他内心的挣扎,一时之间,向来伶牙俐齿的谢望舒第一次哑口无言,不知在这般场景该说什么话。
说什么呢?节哀顺变吗?也不妥。
安慰吗?怎么安慰?告诉他已经过去了。多么的苍白无力。
她犹豫半天,只能倾身过去抱了一下他,相顾无言。
翌日清早
谢望舒观察着他的神态,仔细盯了许久,昨夜伤心失落的他好像是她做的一场梦。
蒋郁卿长身玉立,站在流理台前,慢条斯理地切着橙子,旁边还放着一台榨汁机,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谢望舒吃过早饭,又看他一眼,才拾了车钥匙去清大报到。
九月开学季,老生开学日向来要早新生一周,她将车停在教学楼前,往办公室走去。
作为一名准毕业生,她手边还有毕业论文要处理,今日过来主要是同指导老师汇报选题。
乌泱泱地办公室挤满了来报选题的准毕业生们,她在门外等着里面忙完才进去,等从学校离开时已经是临近中午。
第20章 我们谈谈
午间绕道去了舞蹈学院,在一楼大厅坐着等着开班会的郁雾下来吃饭。
她打开许久没用过的微博,慢吞吞翻着,目光落在蒋氏旗下的一家小型娱乐公司发布的声明,近期新推出的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