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麻烦了?”
谢望舒摇摇头,顾榆这个人的消息就像是假的一般,任凭她怎么去找,都无法找到。
“最近有个人一直往工作室送菊花什么的,我也不认识。”
听到这的蒋郁卿脸色沉了下来,“叫什么?”
“顾榆。”
在她没注意到的角落,蒋郁卿眼底浮上来一层阴翳。
H酒店一间非常普通的大床房,顾榆端坐着看向对面的蒋郁卿,她唇角勾着,眼底落满了讽刺,“还以为你会多沉两天的气呢。”
他面色冷沉,黑眸闪着危险的光,“别去打扰她,不然我保证不了你的下场。”
她嗤笑一声,手指卷着菊花的花瓣,轻飘飘地开口,犹如鬼魅,“是吗?蒋少一如既往的威风。”
“顾榆!”
“我说过了,我幸福不了,你也不能幸福!我哥走的时候让你照顾我,你每年一笔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凭什么你想结婚就结婚?”
她愤恨的瞪向他,她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李衡面色凝重,从后视镜看向嗑眸坐在后排的蒋郁卿,“蒋董,那就是个疯子,你别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这些年,一个人因自己而死的道德枷锁始终让他无法释怀,顾念着曾经的和桑明一起工作过的情谊,他每年都会给一大笔钱到顾榆的账户。
但不曾想过,她想要的却越来越多。
“嗯,再去查那次火灾到底是因为什么。”
当年剧组想要将这件事压下来,案件没有展开调查就被定为非人为因素草草结案,但现在仔细一回想,疑点颇多。
“蒋董,真的要捧那个疯女人吗?”
酒店里,顾榆靠在沙发上,脚边落满了啤酒瓶,她笑着开口道:“想让我不去找谢望舒也可以,我要当影后。”
蒋郁卿站在她面前,睥睨地垂眸看着她,面色平静。
“派一个人去带她。”
他倒要看看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翻出多少风浪。
“是。”
谢望舒左查右查都没有结果,幽幽叹了口气,看向旁边同样废物的项良,“你也不行。”
项良很无辜的开口道:“蒋哥他们公司才是搞舆情监控的,你找他肯定能知道。”
“我找了啊,他没说什么,只说让我碰到全扔了。”
“……”
绝对有猫腻。
郁雾来到工作室找谢望舒,她正躺在躺椅上思考着最近这些事的疑点,郁雾见她眉心紧蹙,面色凝重,歪头看了下,“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
谢望舒偏头抱住郁雾的腰,脸埋在她怀里,若是让蒋郁卿看到,都要感叹自己都没有这般待遇。
“雾雾,最近有个人总是给我送菊花。送就送吧,不能送点玫瑰花吗?多不吉利。”
“你最近又惹谁了?”
谢望舒嘴角撇了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想她?
也不怪别人会多想,还在上大一的时候,刚脱离家长管束的大学生行为多易冲动,一位学航空航天服务与管理的男生在清大的操场上摆了一片巨型心形玫瑰花丛,点上数不清的蜡烛,在一个月圆夜黑,四周伴着蝉鸣声的夏日夜晚,在操场上拿着喇叭冲着正对操场的女生宿舍楼,对着谢望舒大喊,“谢望舒,我喜欢你!”
而性格易冲动,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公主,当即拉开阳台门,脸色铁青地看向楼下那一出闹剧。
自己十八年的好名声都被他喊响了,这次清城大学谁人不知这新传学院摄影系有一位容貌出众的女生。
当夜那个男生没有收获女神的芳心,反倒被抢过喇叭,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且全程不带一句脏字。
充分体现了作为一位大家闺秀的优秀涵养。
那个男生最后是哭着离开的。
从此谢望舒在清城大学的桃花几乎为零,有贼心没贼胆。
郁雾揉一揉她的脑袋,“好啦,不用多想,等不了多久自然会出现。”
只送花,人不出现,怎么可能呢?
谢望舒点点头,快马加鞭安排人去安装室外摄像头,之前考虑到员工和顾客的隐私问题,这件事一直拖着,现在不得不提上日程。
“雾雾,你最近有空吗?想找你拍几套样板图。”
“可以啊。”
工作室的日常流水靠着她自己的小金库撑着,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也是她豪门圈的那群塑料姐妹,毕竟除了上面的官就是下面的谢蒋,就算日常同谢望舒互相看不顺眼,也不得不遵从家里的命令,来这里攀关系,讨笑脸。
为了持久的生存,需要吸引新的客源,这就需要一套又一套好看的写真样板图,才能吸引更多人前来拍摄。
有郁雾这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样板图的出图效果不用想都能知道那是令人惊艳的程度。